氣宇軒昂,又或許真的襯不上呢?
“那客官您瞧瞧這個手釧,這可是南境那邊的新鮮貨,整個清水鎮只有一個。”店小二從櫃檯後面拿出一個細絲手釧,通體呈碧綠色,用碧綠的玉石相串而成,中間還夾雜一些銀質小圓珠,交相輝映。
沈淮安已經想到若是柳樂戴上又是怎樣的一分光景,心裡跳動的厲害,爽快道:“多少錢?我買了。”
店小二笑得格外燦爛,難怪今早出門聽見了喜鵲叫,剛開門一個時辰就要成交一單大生意,“手釧是新鮮貨,略貴些,三十二兩銀子。”
沈淮安爽快的掏了銀子,將碧玉銀珠手釧揣進懷裡,出了首飾鋪。
秦風立之前的鏢局,在沈淮安的提議和幫助下進行了重灌和改組,原來的福全鏢局,也改名為御風鏢局,同秦風立跑了好幾趟,如今的御風名聲大噪,短短四年多,御風鏢局的名號在整個大周打響。
就連柳樂都只以為沈淮安拿御風的分成,而不知整個御風鏢局背後的真正掌舵者是沈淮安。
幾乎將整個鎮子上的首飾鋪子和成衣店逛了個遍,只要覺得襯柳樂,通通買了下來,就連發簪都買了三種。
不知不覺都過了正午,沈淮安這才反應過來他出來太久了,昨天也沒告訴柳樂,心裡一陣咯噔,明明他倆之前約定好,去哪兒都必須親口說一聲。
沈淮安飛快的回了懷樂樓,帶好東西,騎著月玄往柳家村趕。
在柳家門口讓月玄停了下來,正準備從後門將月玄趕回馬廄,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是樂樂嗎?沈淮安在心裡不禁問出聲,雖然發出這樣的疑問,但篤定來人一定是柳樂。
沈淮安出門沒有戴斗笠,柳林想要給沈淮安拿,剛在後院將斗笠找著,就聽見馬蹄聲越來越遠。
淋了雨,一身白衣都變得溼潤狼狽,頭上的髮絲被雨打溼沾在臉上,臉上還有被樹杈劃出來的小細傷口,渾身溼漉漉的,頓時沈淮安不想讓柳樂見到他這副模樣。
伴隨著雨聲,柳樂打著油紙傘出現在大門口,兩人對視者,沈淮安心中的暖意驅散了身體上的溼冷。
“你去哪兒了?怎麼淋成這個樣子?我不是將斗笠掛在馬廄外的柱頭上嗎?”柳樂低著聲音,詢問道,一直等待的心焦和怒氣,在見到沈淮安的這一刻這種情緒瞬間消失殆盡。
只要…只要讓我一直這樣待在樂樂身邊就好,沈淮安承認他膽小,不敢像柳樂挑明,他怕挑明之後兩人的關係會迴歸陌生,這是他不能忍受的,就算樂樂只當我是弟弟,但好歹在他身邊,一起吃飯一起聊天,兩人之間沒有秘密,這已經勝過普天下許許多多的有情人。
沈淮安用手將嘴邊的髮絲撩起,笑著道:“去鎮上買書了,我給大嫂他們留了話。”
柳樂伸直了手給沈淮安撐傘,往後門走,帶著分委屈道:“可你沒親口告訴我啊,你忘了我們之前說好的嗎?”
沈淮安一手牽馬 一手接過柳樂手中的油紙傘,刻意同柳樂保持了些距離,怕將溼氣過給他,油紙傘穩當的撐在柳樂頭頂,語氣真摯:“對不起樂樂。”
柳樂以為這句對不起是在抱歉沒有親口告訴他的去向,但沈淮安心中的“對不起”更多的是為他對柳樂懷了不一般的心思而道歉,昨晚的夢是鐵證。
在馬廄門口將月玄背上的東西全部取了下來,三布袋的板栗被打溼了,給柳樂買的話本和成衣用油紙包裹的嚴嚴實實,沒被雨淋溼。
將板栗放到廚房後,柳樂就催著沈淮安先去洗澡換衣服,他也跟著進了屋。
新房在修建之初,每間屋子後面就專門規劃了洗澡的小屋子,沈淮安提了水拿衣服去洗澡。
柳樂也沒閒著,進廚房,拿了個小陶鍋,在泥爐上給沈淮安熬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