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定是哪裡又惹事了。”正說著,楚懷賢進來:“我不來也罷了,那我還走吧。”馮勝笑著推杯過來:“喝乾了這一罈子,就放你走。”楚懷賢正問:“小國舅又和誰幹了一架?”身邊兩個魁首欠身子陪笑:“幾位爺,我們姐妹得出去一下,是不得不溥衍的客,請爺們擔待。”
“什麼客叫不得不溥衍?”馮勝不肯:“說個清楚再走。”黃小侯爺笑罵:“你沒吃酒怎麼也發上瘋了,這些妓者反正只認銀子,我今天不多給錢,所以她們有不得不溥衍的客。”
這幾個是京裡有名的貴公子,而且不是草包那種。兩個魁首嚇得跪下來:“是鐘山王府的小王爺。”黃小侯爺幾個人迅速在楚懷賢臉上掃過,馮勝搶著對兩個魁首道:“說是小趙王爺呢,本該讓你們去,不過你們要問的,是這位楚公子。”
楚懷賢一揮手:“去吧,見了他不必提我。”兩個魁首道謝過出去,古向樸笑問楚懷賢:“說你們兩個人不好,一直到如今不變?”馮勝對著楚懷賢努嘴兒,臉向著大家說話:“說給房裡那位添過箱,怎麼能不好?”三個人拍手大樂:“就為添了箱,才更不好。”楚懷賢泰然自若:“他送來了,我怎好不要。談不上辜負他的心意,可憐那抬東西的人回去也要抬著。”
房裡一片大笑聲,房外走進來小國舅。因為其人張揚,姓肖又名字有一個國字,大家說:“比正牌子國舅還要張揚,不過不是正的,只能是個小國舅。”從此喊他小國舅。
“抬什麼?我不來你們就興頭上了。”小國舅從來大大咧咧,進來先亮一亮手臂給人看傷:“別笑話,這不是和人又打架了,是前天和大國舅去打獵,他笑話我不能騎射,我射給他看時不防樹枝子颳了一下。”
楚懷賢微微一笑,張皇后的兩個弟弟,也是弓馬嫻熟的人。
小國舅用沒傷的手“嘩啦”拉開一把梨木椅子,坐下來就開罵:“我丟了這場人,有幾天沒出來。”再罵大國舅的跟從人:“個頂個的比我的人強,虧他哪裡弄來這些功夫好的人,我才來時,門口遇到小趙王爺的兩個隨從,大國舅的人,已經不亞於小趙王爺的雄兵。他又不上戰場不打仗,要這些隨從做什麼!我呸!”
楚懷賢心中一動,當然是有用。
黃小侯爺是主人,見別人都發笑,忙用手中摺扇敲了小國舅一下,低聲道:“小聲些,小趙王爺在裡面。”小國舅更是“呸”了一下,手臂傷了,以往的性子沒有傷:“我怕他!我誰也不怕,就是怕一條,爺們不能丟人!這次人丟大了,懷賢,”小國舅笑顧楚懷賢:“你給我找回來。”
“我怎麼給你找回來?”楚懷賢嘻嘻哈哈:“你把人帶到我面前來,我給你出氣。”古向樸也阻止道:“小聲些,不要都帶出來。”小國舅手一指楚懷賢,依然張揚:“你問他!看他還裝蒜!”這才放低了聲音:“楚伯父最近宮中常面聖,吏部裡還要彈駭官員,這裡面,有小趙王爺好幾個家奴。”
楚懷賢漫不經心:“父親的事情,我怎麼知道?”馮勝好笑:“這是我愛說的話,我父親昨天參的杜大人,說他又扯進去一件事情,象是前面罰的一年俸不多。前天我也遇到大國舅,你們也知道杜大人和他們家是親戚,大國舅問我,最近牽扯舊事的官兒太多。我就這麼回的他。”
楚懷賢微笑:“是啊,杜大人今年流年不利,應該找個和尚破一破。”
房中談笑風生,不過聲音低得多。後院的一處軒廳中,趙存宗居中高坐,煞有介事地問兩個魁首:“還有楚公子?不錯。”抬眼看身邊侍立的韋去華,趙存宗含笑詢問道:“你不去看看你的大舅哥?都說他最近洗心革面,看是我說的,他就改不了。”
“回小王爺,大舅哥自己放火有理,別人點燈有罪。除非……”韋去華低聲對趙存宗說了幾句話,趙存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