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莖葉數枝花,楚懷德看著是滿意的。他不明白楚懷賢不滿意在哪裡,丟下來這花對多壽道:“幫我回話。”多壽努努嘴:“您進去吧,公子在裡面,已經看到了。”
楚懷德鼓起勇氣進去,房中有香嫋嫋,楚懷賢不知道哪裡剛回來,行衣在身居中高坐著,正捧著熱茶在喝。楚懷德恭恭敬敬過去道:“大哥。”他這恭敬倒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他自小就養成的。
“坐吧。”楚懷賢隨意道,楚懷德坐下來,其實沒別的話說,就如坐針氈。楚懷賢淡淡道:“有事?”楚懷德慌忙道:“沒,啊,有,”楚懷賢抬抬眼,楚懷德身子在椅子上坐不住,向前兩步跪倒,已經有了哭腔:“大哥,我是你的親弟弟,你得救救我才行。你要是不幫我,父親一定打死我。”
瞭然的楚懷賢裝不知道,和平時一樣嚴厲:“什麼事!沒出息,哭什麼!”楚懷德一五一十把樓家的事情說出來,楚懷賢打量著弟弟清秀的面容,突然發現懷德和自己長得,居然有幾分相似。
想起來這個不是為著沾沾自喜覺得自己長得好,是楚懷賢又一次想起來,以前常忽視的這個人,如他所說,是自己的叔伯親弟弟。
“找我能怎麼樣,讓那姑娘不尋死?”楚懷賢問道。楚懷德來時就有主意,忙道:“大哥可以當半個家,不,你可以當一個家,我不敢告訴父親,大哥去樓家走一趟,先安撫他們家再說。”
楚懷賢眼睛炯炯炯有神,直視楚懷德:“安撫過呢?”楚懷德抹一把虛汗,有些結巴:“這個,安撫過,再就,”楚懷賢不悅:“能安撫多久?三個月還是半年、一年,過了半年一年再鬧起來,那該如何?”楚懷德小心道:“能過半年、一年的,她比我大上兩歲,還能不許人?”楚懷賢一曬:“要是她就不嫁別人,只說為著你守著你怎麼辦?”楚懷德垂下頭,輕聲道:“我想納了她,大哥肯去,讓他們曉得家裡是知道的就行。別的事情,我自己會同樓家談。”
“你長進了,”楚懷賢倒沒有責備楚懷德這樣的想法,事實上,楚懷德有了這樣的想法,是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來楚懷賢以前訂親時,當時也有了林小初。可是楚懷賢是喜愛林小初,而楚懷德,則抱著兩美兼收的想法。
做為古人,楚懷賢才不管弟弟娶幾個,他自己沒這心思,自己的弟弟多娶幾個,楚懷賢想來,只會說好。
楚懷賢接著道:“這事情分明訛詐,就是你要她,也不能明著許給樓家。”楚懷德可憐巴巴,乞憐地道:“大哥,不然怎麼辦?我不是非要她不可,沒有她家裡還給我別人,只是我不要她,她要去死。我不能害了她,您說是不是?”
“是嗎?”楚懷賢這才有責備之色,刮鼻子刮臉地罵道:“你也算是個男人!就這樣讓樓家欺負了,可以說你小。讓一個姑娘也這樣欺負,真讓我生氣!”楚懷德道:“是,是,我也知道樓家是有意為之。可是她,拼著名聲在裡面,是個可憐人。”
楚懷賢忍不住微微一笑,再板起臉道:“既然知道,有助長的心就不對!就是你有情意,與訛詐是兩件事情。”楚懷德道:“是是。”楚懷賢把他教訓過,許給楚懷德一同去。楚懷德正高興著,楚懷賢又問:“你也這麼大了,也到會花錢的時候,又相與的有人,有沒有欠人錢?”楚懷德正隨著楚懷賢的話一句一句地說是,聽到最後一句,及時的明白過來,說了一句:“不是。”然後低下頭來,不敢看楚懷賢。
要是那兩百兩銀子是長兄遺失的,楚懷德只要想想,把心又提起來。
楚懷賢倒沒有問那一張銀票,袖中取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這個給你。”楚懷德愣住了,他對著這銀票和楚懷賢只是看,不敢伸手去拿。
“拿著吧,”楚懷賢再道:“起來聽我說話。”楚懷德這才相信是給自己的,接過銀票不是恭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