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靈了。”
聽過的十六公主不說話,默默地歪在榻上出神。聽房外呼呼風聲響,才對奶媽委屈地道:“有一年我親手做了一道點心給父皇,父皇說好吃,賞給大臣們問出處,只有楚公子答了上來,那個時候,他才十四歲。又有一年,我做的一首詩,套用幾句古人的詩句,當然對答的也是他。”
奶媽這笑就更忍不住了:“駙馬爺也是有才的人,只是夫妻過日子,哪裡能天天這樣鬧。天天對詩,倒像是下科場。再說,”奶媽窺視著公主的神色道:“老子的道德經,聖人寫不出來。公主何必拿著駙馬和別人硬攀比?”
十六公主不言語了,又默然過梳洗去睡。睡下來聽到腳步聲響,是駙馬回來。十六公主又亂想起來,聽這腳步聲在外面停下來,問一聲:“公主睡了?”然後停在外面。
要是楚懷賢,會不會先進來看一看妻子?知道自己這樣想不對的十六公主,剋制不住自己這樣亂想。
楊駙馬要是往東去,十六公主會想,要是楚公子,一定往西。
燭花兒暗下來大燈熄滅,楊駙馬進來,好在今天晚上並沒有鬧到書上去,還算是安穩就寢。
夜風中,楚少夫人在床上幾乎笑破肚皮。她穿著一身月白色的寢衣,笑得什麼古怪樣子都能出來。
床上的紅綾被被小初手揉腳踢得不成樣子。楚懷賢歪在枕頭上,很想忍住笑,又忍不住不時地笑一笑。
“那粥,我想她是頭一回喝。”小初說著,又伸一伸舌頭:“不過真不好喝。當初我和小意喝得一身是汗,覺得很是舒服。可見我是變了。”
楚懷賢好笑:“這樣一說,我又心疼你了。過來讓我抱抱,以後別再捉弄公主。”小初皺皺眉,回到楚懷賢懷中,先和他理論一回:“你心疼我,還是心疼她?”
“我心疼你的人,可憐她的胃,你覺得如何?”楚懷賢挑高了一邊眉頭問小初。小初搖頭,在楚懷賢身上擰了一下:“不行,重說一個。”
楚懷賢想一想道:“我心疼你從頭到腳,認為公主遇到你,是挺倒黴。這個如何?”小初用力在楚懷賢身上肉厚的地方捶了一下,不再計較地伏在楚懷賢懷裡。過上一會兒,笑著兩聲。再過上一會兒,又是撲哧一笑。
“睡覺了,我的卿卿。”楚大公子剛閉上眼,又要被小初笑醒。小初對著他看看,突然扳住楚懷賢面龐狠狠親了一口,解氣地道:“可以睡覺了。”
楚懷賢又一次要入睡時,帳中又是小初一句:“讓你想,吃不著。”看小初時,是在說夢話。第二天楚懷賢取笑小初:“不能得罪你,夢中也記恨人。”
如此平靜了兩天,楚少夫人是個不說多忙,只要她願意,也不閒著的人。所以對十六公主,並不是常放在心上。
十六公主在家裡悶悶了兩天,閒心思又上來。這一天從九公主處回來,對奶媽道:“都說楚少夫人有個什麼樓很掙錢,九姐也誇,說去過兩回是不錯。我要去看看,她這個做菜只會做黑乎乎焦米粥的人,還能開酒樓?”
本著不服氣,十六公主換了便裝,往無趣樓而來。
來到以後,公主就更不服氣了。坐在樓上的雅間裡,這氣一陣一陣地上來。奶媽倒是興趣頗高地在外面看了一圈,來對十六公主道:“這古董,倒有幾個漢代的;那一株桔子樹累累垂果,紅桔子下面配的綠色的盆兒,擺在榻旁常坐臥處,倒是不錯。”
“好什麼!”十六公主又使性子:“這桔子,街上到處都有。這下面的盆兒,那是綠色嗎?這是哪一家的窯燒出來的,深綠淺綠水綠還帶著幾抹子棕色,全都出了來,這是什麼盆兒?”
奶媽又看幾眼道:“論要價兒也不貴,不過三百兩銀子,主要是難得的種出來。”十六公主對著宅子裡一片梅花瞪眼睛:“不好,這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