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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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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兩個人一起愣在那裡,芳香是受驚太重,而秦三官人是對著那細碎已經化成水滴的小冰塊看著,心裡突起悲涼之感。人之一生,不如意時應該如這小冰塊,說化就化了;如意時是什麼呢?或許是枝頭怒放的春花吧。

芳香先回過神,帶著嬌嗔道:“看你,我嫁雞隨雞,當然你在京裡,我要在京裡。對你說過,我家裡再沒有別人,我是獨身一人。”秦三官人道:“幾年了,去拜祭一下你的父母吧,也是應該去的。我向來心粗,幾年才想起來,你不要見怪。”

起身回來坐下的芳香定定神,見秦三官人面上不是虛假神色,再想一想他這個人想來說一句是一句,並沒有假話過。芳香忙推託道:“不必去!這天熱,鋪子裡要進貨,楚少夫人要收拾宅子,珠娘那裡要照看,哪一處都離不開人。”

“生意,在哪裡都可以做,楚少夫人收拾宅子,你把家裡有的,她能用得到的東西都用去吧。”秦三心裡明白自己一定要走,楚大公子今天是當面好好的說,下一次估計就不是了。他對著房中一個青花瓷的蛐蛐兒罐子看看:“把這個也送她吧,這是前朝的舊物,拿去街上賣,值個上百兩銀子呢。就是她不玩,不是還有小公子,小公子長大了,應該會玩這個。再說梁家的姨娘,你能照看她一輩子不成,橫豎還有楚少夫人在,她不是也照看?”

芳香顫抖著嘴唇聽完,知道秦三心裡的主意是打定了。夫妻幾年算是和睦,可是秉著男主外、女主內這樣的天底下家庭中最普遍不過的規矩來說,秦三拿主意的時候,也是說一句是一句。

“不,不必去。”芳香是慌亂了,回原藉?這可不行。早知道這樣,應該對他捏造一個老家才是。可是和珠娘她們一起進的京,就捏造也不行。她急切間,迫不及待要弄明白秦三為什麼有這樣的主意出來,就直盯盯地對著他問道:“你,怎麼了?”

秦三苦笑,又掩飾過去:“就是想你天天操勞,應該和你回去看看。怎麼?你不願意回去?為人子女的,理當去看看才是。”再看芳香的眼睛,是驚恐萬狀的瞪大了。秦三以為她不願意回原藉,忙道:“你真的不願意去也行,我和你別處安家。”

為人子女的,又不願意回去看的,或許是別的傷心事。秦三自己就是從一個傷心的家中長大,所以也能理解芳香。

芳香哆嗦著嘴唇問道:“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芳香的心裡還有驚疑,是擔心自己的身世被秦三知道。

自從方不正入獄後,芳香也一直小心著,她少出門少露面,這幾年是平安過去,沒有再遇到舊熟人。

眼見秦三官人執意要離京,芳香腦子還沒有轉過彎兒來,對秦三隻是追問:“你今天和誰在一起,都說了什麼。”秦三當然不肯告訴她,越是被她追問,越是一臉的苦笑:“你不必問了,這京裡我住厭了,把鋪子盤給人,我帶著你別處住去,你不願意回老家也行,咱們就去……蘇杭二州哪一個都行。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去看看天堂是什麼樣,我沒有去過,你去過沒有?”

芳香痙攣似的從咽喉裡呻吟一聲:“去過。”她早年,也在蘇州呆過。

是誰對自己瞭解得如此清楚?芳香痛苦地垂頭坐著。這京裡知道自己去過蘇州的,只有楚少夫人的丈夫楚大公子。

這話當然是枕蓆旁說的,是芳香找話和楚懷賢說出來的。除了楚大公子以外,京裡再也找不到熟人知道她當初是從蘇州而來。

“你……”芳香坐著,汗透了衣衫。這話該怎麼問?問他見過楚公子?如果他說見過,下面的話應該如何說……

房中一時寂靜,夫妻兩個人各懷心事都不說話。不是沒有話,是不知道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