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
邰之源望著面前的清粥和蔥油餅,捲衣袖的手指微微一僵,怔著說道:“你給自己也拿個杯子倒上,咱倆來一杯。”
許樂眉頭微挑道:“就你這迎風倒劣質合成肉體質,還敢喝酒?”
這個世界上敢對聯邦總統用如此嘲諷刻薄語氣說話的人太少,然而對於許樂來說,他反而只有在自己最親密的友人面前,才會回覆少年時的性情模樣,至於對方是總統還是什麼,並不重要。
但這對別的人很重要,比如站在小酒桌旁不遠處的特勤局副局長,聽到許樂最後一段刻意提高音量的話後,面色劇變,頓時生出某種主優臣辱主辱臣死的陳腐感覺,下意識裡握緊槍柄。
送完清粥蔥油餅和烤串的李維,注意到此人的動作,眼睛微眯冷冷盯著他,說道:“如果不要死,就扯著蛋滾遠一點,我不是黑道,我是文明人,這句話就是請你滾蛋的意思。”
……
邰之源看著面前的清粥與蔥油餅,想起了當年很多往事,想起了梨花大學圖書館H區機甲訓練室內的昏倒,想起當年自己開的那間西舟律師事務所名字的由來,表情變得柔和了些,說道:!
“有什麼不能喝的?”
出身名門的年輕總統端起面前的酒杯送至唇邊,極矜持地緩緩啜了口,把廉價的啤酒喝出了名貴木桐紅酒的感覺。
許樂看著他笑了笑,從旁邊桌上揀過一個倒扣著的酒杯,倒滿然後一口抽乾,小酒桌旁的氣氛變得融洽了些。
“提醒你一句,不結婚的人談不上是完人,總統尤其需要結婚。”
邰之源微笑說道:“下個月就結了,新娘子還應該算是你介紹的,不過你這個媒人不用參加婚禮,因為我沒有什麼小黑屋招待你。”
“白琪?”許樂驚訝看著他,問道:“原來說秋天結婚的物件呢?”
“愚蠢而只知道後悔的家族,不提也罷。”
許樂笑了笑,因為白琪這個名字很自然地想起那場成人禮,想起對面這個病弱傢伙某方面的天賦異稟,忽然覺得有些自慚,趕緊又倒了杯酒抽掉,擔憂問道:“她的身份怎麼辦?”
“我不打算隱瞞民眾,你不覺得這反而是段佳話?”
“你和她之前有真正的感情嗎?”許樂蹙眉問道。
邰之源靜靜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問道:“你那麼多女人,你究竟和誰有感情?”
許樂不知如何回答道,端起酒杯相敬:“不管如何,你讓她跟了你這麼多年,已經很夠男人。”
邰之源啜了口,繼續問道:“你那邊怎麼處理?”
許樂低著頭回答道:“你說過我是帝國人,帝國那邊貴族可以有很多老婆,更何況我是皇族,所以如果她們全願意,那我就全要。”
邰之源想著那些女人的身份,舉杯回敬嘆道:“你才是真男人。”
酒桌閒話至此時,氣氛融洽正適合談論些嚴肅的正事。
“和帝國的談判,你有沒有什麼建議,那位公主殿下果然不愧是你的親姐姐,像你一樣強硬執拗,看不出讓步的空間。”
“我不懂這些。”
“不懂不是擺脫麻煩的好藉口,和平是你要的,那你就必須為之付出努力,我可以告訴你聯邦的底限是不能退回加里走廊這邊,而且我們一定要把X3的晶礦拿在手中。”
許樂看著邰之源的眼睛,說道:“這就等於一定要帝國方面割讓星域,你知道難度有多大,對方憑什麼接受?”
“加里走廊的空間通道是個反漏斗,你來往多次應該很清楚,現在帝國艦隊已經有穿越能力,聯邦在漏頭這頭如何防守?所以我們的防禦第一線肯定要在通道那邊。”
“加里走廊那邊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