飆車的富家子弟名貴座騎,在進山的湖畔還順路救了名因為感情問題而穿著婚紗跳湖的少女,並且毫不猶豫扇了對方兩個耳光,也拒絕留下姓名和任何聯絡方式。
已經無比破爛的軍事越野車終於駛進山中那間幽靜的別墅,年青將領敲門不應,毫不猶豫一腳踹開那扇沉重堅固的合金門,噔噔噔順著樓梯走上二樓露臺,望著那名正在拉小提琴的中年男人沉聲說道:“難道你真準備把自己變成一個窮酸文藝中年?”
包括那位戰無不勝的帝國懷草詩殿下在內,世界上敢用如此口氣對那位中年男人說話的人不多,除了當年作訓基地裡那名小眼睛軍官,大概就只有這位性情暴戾的青年將領。
因為他十二歲從軍便打遍軍中無敵手,因為他機甲腿上代表戰績的金星斑駁燦爛耀眼,因為他是三十七憲歷聯邦最大驕傲的傳承,因為他為了守護這片聯邦甘願折損壽命進行電擊刺激,因為他的脾氣向來就是這麼暴戾,因為他是李瘋子。
露臺邊緣,那名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小提琴,神情仍然如同戰場上那種冷酷平靜,彷彿還是那位縱橫星辰的聯邦名將,只是今日的他已經沒有那幅標誌性的墨鏡,換了一身便服。
他微笑說道:“不是變成,而是我骨子裡從來都是一個文藝青年,現在隨著年齡大了,自然就變成了文藝中年。”
李封蹙著細細的眉尖,瞪著他說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什麼都沒想,或者說是因為想通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李封的眉頭蹙的愈發緊而尖銳,沉聲問道:“想通了什麼?”
中年男人看著他淡淡說道:“幾年前許樂帝國人的身份被揭穿,在高鐵旁的山野裡,我部奉命捕殺之時,許樂曾經憤怒地對我罵過一句,你他媽的才是帝國人,而你則是嘲笑著罵道,如果許樂是帝國人,那我就他媽的是個女人。”
李封皺眉漸平,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如果記這個仇,我向你鄭重道歉,但那時候情況不一樣,誰會相信他是帝國人?”
“是啊,誰會相信呢?”中年男人忽然笑了起來,“就如同誰會相信我的母親真的就是一個帝國人,一個帝國女人。”
李封猛然瞪圓雙眼,完全不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內容。
“我以前想不明白,後來看著許樂回到聯邦,我隱約明白了一些,她在天上大概也不願意看到我用這種方式替她復仇吧。”
……
有一名身世悽慘的帝國女子,她是帝國被殘忍清洗的貴族之後,在七歲的時候就被徵入軍營,開始是替那些臭大兵洗衣服,然後在九歲的時候被抽調上了西林遠征軍的艦隊。
那時候帝國遠征軍要抵達西林,需要耗費近七年的時間,浩翰的宇宙征途,未知的兇險,單調的艦上漫漫歲月,很容易令人感到瘋狂,沒有太多文化的下級士兵可以靠著鐵血的紀律和皇室訓導團的洗腦苦苦支撐,而統帥遠征軍的貴族甚至是皇族軍官們,卻嚴重缺乏這種自律及他律的手段。
於是他們需要酒精,更需要女人,於是在出徵之前他們會刻意帶上年齡很小的女奴,等著那些小女奴在漫漫征途中逐漸長大,貴族們喜歡這種風味。
這當然嚴重違反軍紀,帝國皇室甚至用斬頭刑法做出嚴厲警示,然而依然無法阻止那些貴族軍官偷偷帶小女奴上艦隊,甚至到最後竟演變成了某些極有權勢貴族的慣例。
那名帝國女子便是這樣的一個小女奴,在整整七年的漫漫航行中,她從九歲變成十六歲,由青澀變成明亮的少女,然後不出意外地成為某名將軍閣下的隨身發洩物。
帝國遠征軍抵達聯邦西林5460行星,在慘烈的戰鬥後,佔領了行星北半球,而那名少女也隨之轉移到了地面。
短暫十幾歲的生命幾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