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地帶著瘦削太子爺逃命去也。
更何況今天承受的是遠距離的攻擊,那麼這兩槍能起到的效果,頂多就像捅向野牛身上的樹枝,能讓它癢而騷動,卻根本刺不進那層堅實的皮。
……
潛伏在山丘上的熊臨泉沉默地摳動了扳機,光學疊合瞄準鏡內能夠清晰地看到,那幢六層居民樓頂層角落裡飆出一縷煙塵,看不到那個人的動靜,但他知道自己得手了,快速扯掉身上的偽裝,向山坡下道路邊待命的軍車奔去。
居民樓露臺頂端,那名穿著深綠色潛行風衣的軍方狙擊手倚靠在牆壁上,捂著左肩悽慘的彈創急促地大口呼吸,鮮血不停地從手指間溢位,他盯著對面牆上那個漂亮的彈著點,臉色十分蒼白。
露臺前方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三名七組隊員高速突入,沒有一點漏洞的三角隊形無懈可擊,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了目標,並且用黑洞洞的槍口宣告了這次反伏擊的勝利。
一名叫史航的七組隊員,望著角落裡正試圖掏出軍刺的狙擊手,手指快速摁下電打火按扭,低聲勸告說道:“兄弟,現在兩邊都沒死人,不要把事情弄的太絕。”
那名狙擊手安靜了下來,他捂著左肩盯著被鮮血染的越來越紅的深綠色軍風衣,極為艱難地站了起來,然後很絕決地做了一個決定。
他望著三名七組隊員抱歉地笑了笑,身體猛地向後仰,就這樣翻過了隔牆,跳了下去。
六層樓的高層瞬間即至,他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破音,深綠色軍風衣包裹的身體內所有鮮血似乎瞬間湧出,塗的那片冰冷的水泥地像幅油畫,畫中的花兒那樣紅,那樣豔。
……
黑車後排,顧惜風盯著工作臺光幕上的電子監控波圖,聽著各小組回報的情況,胖乎乎的指頭不停在光幕上滑過或者劃過,微皺著的眉尖顯示著他內心的焦慮和不安。
“沒能抓住活口。”他取下耳機,望著身邊的許樂低聲說道:“跳樓自殺的那個檢查了屍體,身上鏽斑比例太高,我侵入海防隊資料庫做了比較……這名狙擊手是海狼特種部隊的人。”
許樂並不感到吃驚,他眯著眼睛透過窗玻璃上那朵彈花,看著道路旁快速掠過的深春綠林,很認真地思考著自己所面臨的局面。
施公子殺進議會山,那份名單上的人死了不少,傷了不少,他本以為需要自己做的事情已經不多,然而當他發現那位將軍原來才是那隻最深最強有力的黑手後,才知道自己依舊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因為那位將軍的存在,聯邦軍方已經自然生成了一堵厚牆,這堵牆試圖令他不能呼吸,直接將他埋進歷史的廢墟,即便他們暫時還做不到這一點,卻已經成功地攔在了他和官邸之間。
除非是帕布林總統不想見自己,不然很難解釋這些天所發生的問題,而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的。
“國防部大樓那邊有幾個位置需要注意,我可不想成為第一個走出國防部大樓就被爆頭的聯邦上校。”
片刻沉默之後,許樂回覆平靜,指著電子地圖上的某處建築對顧惜風笑著說道:“甲乙位置不用處理,那是部裡日常的狙擊監控點。另外提醒大熊他們注意一下,不要引起什麼誤會。”
……
秘書泡完茶後很識趣地離開了部長辦公室,自從焦秘書涉嫌叛國罪而自殺之後,現在的國防部秘書處方面,非常注意這些方面。
國防部長鄒應星,取下金屬邊眼鏡,輕輕揉著眉心,沒有在許樂面前掩飾自己的疲憊,低聲說道:“任何行為都有它的目的,你違反軍事紀律和上級命令,強行從西林回到首都星圈的目的是什麼?自然不可能僅僅是為了替施清海收屍這麼簡單,我剛剛收到報告,在南郊燕十三道居民區,發生了一起槍擊事件,事件中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