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他肯定不是叛亂軍官。”
“我的話說完了。”
簡單的幾句話說完後,影片郵件結束,議會山主光幕畫面回到了聯邦新聞頻道的直播畫面,也就是說回到了議會山會場的畫面之中。
數百名議員們神情複雜望著光幕上的自己,望著那個醒目的直播標識,想著先前李封上校的證詞,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無論何種情況,一名聯邦上校師長簡單的口供,都絕對不足以推翻聯邦軍方的指揮,更何況他做供的方式顯得如此荒唐滑稽,顯得對議會山如此不尊重。
然而這位上校師長叫李封,他是聯邦英雄李瘋子,是李在道主席的獨子,是費城李家的嫡系接班人,那麼這簡單三句話的份量便又不一樣了。
議會山的沉默被兩名有些不安的帕派議員打破,他們望著主席臺下方面露惘然之色的軍警,厲聲喝斥道:“還不快把他逮捕,你們想做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高高主席臺最上方,那位三年來彷彿一直在昏沉欲睡,除了流程必須發言外幾乎從來沒有開過口的老人,忽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三百六十九章 舉起手來(三)
聯邦管理委員會副議長錫安先生,用蒼老渾濁的目米緩緩掃視臺下數百名議員,淡淡說道:“既然連李封上校都認為達文西少校不是叛亂分子,那麼諸位,我看不妨聽一聽達文西少校自己怎麼說。”
佔絕對多數的帕派議員們愣了愣,開始鼓躁起來,錫安目光微冷,沉聲訓斥道:“議員先生們,這位殘疾少校身上並沒有槍械,難道會對你們的安全有什麼威脅?注意一下自己的風度,全聯邦都在看著你們!”
聯邦副議長三年來首次強硬表態,彷彿並不足以簡單壓倒自中期選舉後強硬已經成了習慣的帕派議員們,黑密的座席上那些議員們依然在高聲抗議鼓躁。
錫安副議長的臉色微沉,右手舉起響錘,猛地敲擊在光滑堅硬的梨木響板上!
清脆而又暴亮的撞擊聲,驟然響遍空曠的議會山,而且並未就此結束,隨著副議長緩慢而單調的舉臂落錘,一聲一聲不停響起,聲聲重疊如同海浪一波覆上一波。
嘈雜的鼓嘈聲漸漸安靜,議會響錘聲戛然而止,錫安副議長眼簾微垂,彷彿又要就此昏睡過去,雙唇間卻淡然說出一句話來:“再有誰擾亂會場秩序,本人將依據憲章規定之權利,請軍警把他押出去冷靜三天。”
臺下的帕派議員們面面相覷,他們習慣了坐在主席最高處那位老人的沉默,直到此時才想起,雖然己方在議會山投票時佔據了絕對優勢,但對方身為副議長卻擁有憲章規定的諸多程式權力。
一陣沉默尷尬後,最狂熱的議員也只有強行壓抑憤怒不安惱火地坐了下來。主席臺下的軍警們尷尬放開達文西把輪椅擺下,然後將他抱到椅中。
輪椅緩慢駛到話筒前,達文西認真整理自己的軍裝,將左胸前的軍功章擺放整齊,然後用手指梳了梳頭髮,拉下話筒平靜片刻後,開始自己的發言。
幾乎同時無數電話鈴聲在議員們的懷裡此起彼伏響起,數百名議員辦公室的秘書職員們拿著電話和檔案袋在過道間狂奔尋找自己的議員。
議會山現場發生了什麼,此時正在經由聯邦新聞頻道直播,出現在民眾的電視光幕上。
驟然察覺這次看上去沒有什麼特殊意義的會議,忽然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變故,普通民眾大概只能表示自己的震驚而疑惑而那些隱藏在議員身後的面孔則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撥通了他們的電話。
……
溫斯基站在首都空港一條僻靜通道旁,看著頭頂電視光幕上,下意識裡捂住嘴唇,險些發出一聲驚呼。她緊張地向四周看了看很擔心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