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們,也露出了歡喜的神情。一個家世驚人的年輕男學生,還是一個能夠讓一院王牌機師鎩羽而歸的傳奇人物,怎能不令人心動?
光束依然在緩緩地移動,那些單純的女學生們只是充滿著興奮與渴望的祈求光束能夠落在自己身上,而那些知道邰之源真實身份的人們,則是心理活動異常劇烈。唯一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的大概就是許樂了,雖然他很吃驚於邰之源的家世比自己所想像的更加恐怖,可是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眼前這幕場景,落在他的眼裡,就像是一位帝王在挑選妃子,在他看來,這是對女性的極大不尊重,連帶著,他對那位一起吃宵夜,一起逛窯子的孱弱富家子也生出了幾絲不滿。
場面十分安靜,無數雙眼光順著那兩道光束在不停地遊走。男學生們羨慕而微感不爽地看著這幕場景,女學生們矜持而渴望地看著……有月光灑下,並不是完全的一片黑暗,可以隱隱看到,在建築最空曠的一角,那些遠道而來的富家子女們極有默契地分出了行列,女孩兒站到了最前面一排。
最中間的是一襲紅衣的鄒鬱,只是光線暗淡,看不出她此刻臉上的表情究竟是平靜還是什麼。她微微閉上了雙眼,平伏了呼吸,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很多年前認識邰之源之後,她的父母兄長以及身邊那些人,似乎都有意無意間,讓她覺得自己的這一生,應該只能和那個其實這兩年很少見面的年輕男人在一起……然而在這關係到她一生幸福的瞬間,她緊閉的眼中,卻忽然浮現出了一張可惡而無賴的漂亮臉龐,那個漂亮臉龐的主人卻擁有著一顆無比惡毒的心,她的心也微微抽搐了一下。
站在鄒鬱身旁的張小萌,一身藍色小禮服本來並不如何引人注目,然而在這漸趨黑暗的環境裡,禮服的衣料卻開始泛著幽幽的光,顯得十分醒目,就像是一個森林裡忽然出現的純淨小精靈……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她微微低頭,自然懸在身畔的雙拳下意識地握緊,心情十分緊張。是的,她有自己喜歡的人,她根本不知道那位神秘的太子爺究竟是什麼東西。可是她必須幫助麥德林議員與對方搭上關係,哪怕犧牲自己的愛情與人生……據最近傳回來的情報,聯邦軍方的鷹派勢力開始加快了備戰的步伐,而議員在首都進行的遊說活動收效也十分的不好,為了環山四州那些可親可敬可愛的同伴與人民,她必須做些什麼事情。
她緊緊地握著拳頭,控制著自己轉身離開或是在黑暗中尋找許樂的衝動。她並不知道麥德林議員為什麼會如此相信自己,怎麼看來,那位二樓的太子爺也不應該會選擇自己吧?張小萌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她們身旁那幾位遠道而來的女孩兒們也異常緊張,在掃動的燈光下展露著自己微羞等待的風姿。她們比場間別的普通女生知道的事情多很多,清楚二樓上那位姓邰的年輕人可不僅僅是什麼修束基金的繼承者,雖然修束基金確實也是聯邦境內排得上號的私人基金,可是在邰家擁有的財富與實力中,或許只是可以隨便被拋棄的障眼法吧?
二樓綠色植物掩映的房間裡,端著咖啡杯的邰之源有些無趣地透過光屏,看著光束下那些女孩兒們的表現,忽然開口說道:“已經是三十七憲歷了,聯邦里居然還會有這樣像選妃一般的活動,實在是很可恥的事情。”
他渾然沒有身為當事人的自覺,對著眼前的一幕發表著感慨。靳管家在一旁非常不贊同地說道:“這是家族的傳統。而且少爺應該清楚,成人禮中從來沒有非自願的事情發生。”
邰之源笑了笑,想到先前從校長介紹自己時所用的愛情結晶四個字,心情便有些怪異。他在光屏上看到了鄒鬱的面容,心情微沉,問道:“鬱子今天的心情好像有些差。是不是她知道了些什麼?”
“沒有。”
邰之源點點頭,他只是習慣性地對朋友表示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