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握著茶杯的手掌,在桌面上緩緩拉開距離,掌心相對,看著他說道:“我是在用你自己的生命威脅你,然後我想告訴你一件很少有人瞭解的事情,我從小到大都不受任何人威脅。”
齊大兵忽然感覺安靜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重,明明自己最親信的下屬已經控制了整座樓層,應該沒有人能夠打擾此間的談判,皺眉說道:“人只要活著,就必然會受威脅,因為他們總會在意一些人或事。”
“但我一直拒絕進入這種處境。”
許樂回答道:“你不知道我這一輩子活的多麼辛苦,如果面對威脅我必須接受,那麼我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我在聯邦的那些敵人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們從來沒有奢望過敢用我的友人親人威脅我,因為一旦失敗,他們會面對一個很可怕的我。”
他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敘述一個極尋常的事實,齊大兵的目光卻變得極為警惕,因為他聽出了某種不容撼動的意志。
強悍的意志來自於強悍的事實,當年在聯邦,莫愁後山那位夫人試圖用李維來威脅許樂,許樂在憲章廣圡場踩雪苦思一夜,借鍾夫人之後化了此局,然後潛入S2殺死麥德林,毀了邰夫人籌謀已久的佈局,而在這段過程中,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接受威脅。
被那些大人物威脅成功過一次,他的親人友人愛人便會因為他而不斷地陷入危險之中,許樂絕對不能接受這樣的狀況發生,所以他用這種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從那之後,包括帕布林總統在內的所有敵人,在對與他相關的人物動手之前,都要思慮良久,承受極大的心理壓力。
“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其實懷草詩以前就做過,那年我和她被囚禁在大師範府中,她試圖用蘇珊大媽威脅我投降,但我沒有答應,她也不敢做進一步的嘗試,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因為我對她說過一番話,因為我這個人最討厭被人逼著做某些事情,你要把我逼入絕境,我會變成一條狗,一條瘋狗。”
許樂從桌旁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看著齊大兵,說道:“今天我對你再重複一遍,如果你敢試圖傷害大媽,我會變成一條狗,一條惡狠狠流著口水,盯著你的小腿骨,不惜一切代從也要撲上去狠狠咬幾口,咬的你渾身傷口,流膿不止,全身腐爛而死。”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二百八十四章 同你媽的門
許樂站了起來,不停用刻意保持的冷漠表情和癲狂語句刺激著桌對面的齊大兵,平靜的目光像是沒有風拂過的湖面,但又隨時保持著可能踴動翻滾的徵兆,落在對方的外衣上,彷彿直刺入內看到了那把槍。
桌對面的那個男人很強,當年在地下水道和汽修廠的兩次交手,雖然都以許樂最終獲勝而告終,但他絕對不會輕視此人。
齊大兵身上的皇族血脈有些淡薄,但依然足以支撐他修行八稻真氣,更令許樂警惕的是,他是封餘另一個學生,如果以資料衡量的話,此人應該是年輕一代中那三人之後最強的男人。
怎樣才能擊倒對方還不驚動對方在房間外的那些下屬?許樂用冷漠的語調複述著瘋狗的宣言,腦海中則是在進行快速的計算,他明白自己需要快,鎮定住對方的心神後一擊成功,就像一條在礦坑邊流浪的野狗,看到食物後以猙獰的決心衝上去狠狠咬住再不鬆口。
當他薄唇間剛剛吐出腐爛這兩個字,雙手平靜地按在桌面上,肩頭微沉身體放鬆,看不出有任何動手徵兆的時候,他動了手,右手五根手指猛地張開,像被撕碎的扇頁,嘩地一聲向面前的茶杯抓去!
齊大兵看似被他發狠的言語震得有些發呆,實際上一直冷靜地注視著他身體所有細微的動作,尤其是他面前那個茶杯。
所以在許樂動手的第一時間,他就做出了最迅速的反應,沒有徒勞地呼喊室外的下屬,而是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