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軍裝筆挺在身,啪的一聲,李封面無表情立正敬禮,如一把持要出鞘的刀,剛正不二。
胡鏈將軍看著他,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說道:“海峽會戰打的很好,你早些休息吧,我會為你請功,下次再見時,你肩上應該會多一顆星星。”
“我從來不需要靠將星來證明自己的戰績,我的機甲機械腿上已經漆滿了無數顆星。”
李封緩緩放下右手,沉聲說道:“既然您堅持聯邦部隊的正統性,堅持認為十七師是費城李家的部隊,容不得星點渣滓,那麼酬功也罷,犒勞也好,請您把新十七師交給我指揮。”
李封向辦公室門外走去,在門檻處忽然停下腳步,說道:“既然從現在開始,新十七師已經是我的部隊,那麼希望將軍閣下能夠儘快將我部駐地周邊那三個機械師調走,部隊被人堵在巷口裡,我的心情不會好。”
“我的心情不好。我就不會讓別人心情好。”
……
裝甲軍車碾壓煙塵呼嘯駛出前進基地,向新十七師駐防區域狂奔而去,李封再次點燃一根菸,讓菸捲和自己魁梧強壯的身體同時搖晃不安,微蹙著的眉間蘊著風暴。
他坐在副駕駛位上,後座坐著幾名軍官,這幾名軍官是當年他大鬧議會山砸爛錫安議員辦公室後,軍神李匹夫專門替他挑選的助手或者說監管者,時間一晃過去漫漫數年,這些軍官們跟著他戰西林入帝國,忠誠與能力無可質疑。
感受著車內異樣的壓抑氣氛,沒有任何人說話,其中一名參謀軍官一直盯著膝上的工作臺光幕,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他用力地揮舞了一下手臂,然後快速向前方報告道:“司令部任命書已經入檔,您正式成為新十七師代理師長。”
“賭在十七師周邊那三個機械嶧呢?”李封面無表情問道。
“調防命令已經下達,根據時間計算,我們抵達時他們已經撤離。”參謀軍官回答道。
李封搖了搖頭,將手中的菸捲扔出窗外,說道:“除了擅長防禦作戰之外,胡鏈最出名的手段就是拍我父親馬屁,這麼快就把十七師交到我手裡,說明傳言果然不假,只是我在想再過幾個小時,他會不會後悔放權放的太快了些。”
搖晃的軍車裡,幾名參謀軍官互視一眼,雖然沒有說話,卻看到了各自眼眸裡的興奮之意,他們很清楚,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年輕代理師長越平靜,越瘋癲。
“關於NTR部隊所有的調配命令和紀錄,馬上給我搞一份過來,這件事情找司令部的老羅。”
“絕密文件,師級許可權不夠。”
“就說是我要的,出了事我替他擔著,哪怕是憲章局那邊。”
“是。”
“另外……”
李封微微蹙眉,想起許樂離開前的那番話,說道:“查一下比基高原那邊的地震究竟是怎麼回事。”
……
……
一相破爛的軍車在荒涼的暮色中駛進軍營。
遠處隱隱可見煙塵蒸騰,大概是那三隻整裝機械師調防時的動靜,數百臺機甲同時啟動的畫面,雖然不在眼前,也可以想見其壯觀。
軍靴重重踏在地面上,李瘋子走下軍車,臉上沒有任何感慨神情,只有蘊積到快要無法壓抑的暴戾憤怒。
路上他已經拿到了所有的秘密紀錄,對所謂叛軍指揮和追殺完全明白,所以他不再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不屑隱藏。
“滾!”
“滾!”
“滾!”
年輕代理師長魁梧身軀一路闖進軍營,那些奉命監視十七師的憲兵,被一連串風雷般的怒吼直接噴走。
走進新十七師師部,李瘋子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停了赫雷的禁閉,然後召集新十七師所有校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