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位,二團三團,從破凌磯方向向西北方向緩慢靠近,注意,離鐵七師那幫傢伙遠些,如果碰到東方沛那個團,不用理會。”
房間內的軍官們怔怔地望著師長,無法在短時間內消化聽到的這些話語,師長……這是準備全師出擊去支援?這還是大家眼中那個只知飽食終日,對上級對下屬都是溫言細語,傻笑連連,毫無魄力的,沒用師長嗎?
早已年過半百的於澄海師長,撫了撓頭上的花白頭髮,望著面面相覷的下屬們,溫和笑道:“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呢?難道你們真不把我當師長?”
軍官們這才醒了過來,帶著一絲興奮,三分不解,六分疑慮集體敬禮,準備開始執行師長的軍令,只是動作依然顯得有些遲疑。
副參謀長寧和也想不明白於師長今天忽然發了什麼瘋,在他身旁壓低聲音提醒道:“情況已經通報太空,但關於特一軍某部被困之事,司令部一直沒有迴音,而且那邊地磁暴和暴風雪都還在持續,情況不明……”
於澄海師長揮揮手,打斷寧和的話語,微胖的面龐上閃過一絲了悟的微笑,望著室內的下屬們說道:“其實我們都清楚,我來做新十七師的師長,看上去確實有些怪異,要知道我在部隊裡最了不起的工作,其實也不過是給老師長煮飯。”
師長有興趣講笑話,身為下屬的軍官們自然要應景發笑,只是笑容別有情緒,因為於師長說的是真話,雖然軍神大人只肯吃他煮的飯,看上去也算是某種光榮,可在部隊裡絕對談不上是什麼過硬的資格,在鐵血的戰場之上,老好人等於是窩囊廢的同義詞。
事實上,聯邦軍方內部有很多高階將領都看不起於澄海,對於他出任象徵意義極濃的新十七師師長一職意見極大,關於新十七師師長一職,不知道有多少強勢野戰軍的軍長甚至是軍區參謀長,都願意自降幾個序列前來出任,結果爭來爭去,最後這個職務竟落到了一個廚師的頭上,誰能服氣?
新十七師所有的中高層軍官全部是聯邦重點培養的物件,對於這樣一個“老好人”來當師長,很難說他們內心深處沒有失望與惱怒。
“可誰說廚師就不會打仗?”
於澄海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房間內的軍官們卻第一次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某種強悍的意味。
“當年老師長在西林,在帝國本土,無數次戰役中,他都習慣在吃飯時做最重要的決定,很榮幸,那時候我都站在他的身邊,這也就是說,我旁觀了無數次聯邦軍神的戰術推演過程,整個聯邦軍隊,誰也不能在這一點上與我相比。”
於澄海師長的臉上忽然泛起一抹自得的光澤,說道:“聯邦諺語說過,熟讀一萬本書籍,你自然能成為一名優秀的作家。我看過並且記住了老師長無數次戰例,哪怕再無能,也能記住一些指揮者需要記住的事情。”
“二次大戰後期,老師長曾經用一次戰例教育過我,如果戰場上出現一個超出敵我雙方控制的變數,那我們所需要做的,便是積極做出應對,來主動迎接這個變數可能帶來的改變……無論這種改變是好是壞。”
“誰也不知道許樂中校能不能修好特一軍,孃的,青龍山那些傢伙的指揮系統,但總有這種可能,只要有可能,帝國人投入伏擊的大隊便會被多牽制一天,而我們就是需要這個時間,等著赫雷一團機動到位。”
“不要理會七師那些傢伙,東方沛事後一定會捱罵,如此大的一塊肥肉放在眼前沒有吃,已經餓了這麼多天的少卿師長會憤怒成什麼模樣?”
“紅燒肉最好下飯,眼下便有一盤紅燒肉正等著我們,如果我們還要等著司令部下命令,這固然符合賓客進餐的禮儀,但也很愚蠢。”
“帝國人沒有預備隊,那裡是磁暴區,稍微動動腦子就能知道這場伏擊的起始原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