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難道問她你吃了嗎?
“許樂?”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微胖女生正在公寓門口打哈欠,忽然看到了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是張小萌的同班同學,兩個人的單人宿舍也靠一起,不知道多少次看見食堂裡張小萌與小門房對坐進餐的場面,卻還是第一次看到許樂來到梅園公寓門口。
“終於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自卑感,來追我家小萌了?”那名微胖女生看著許樂呵呵直笑,心裡卻有些吃驚。因為一直那樣淡淡地出現,所以沒有多少人真的認為張小萌會和這個小門房在一起。
許樂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是啊。”是啊,他和張小萌發展得太快了,中間似乎有很多必經的過程都跳了過去,就算按照那些電影上面所說的重新追一遍又怕什麼呢?那不是一種很幸福的滋味嗎?更何況……自己昨天就已經追到手了,他在心裡想著。
“不要等了,小萌根本不在房間裡,我剛才還準備喊她一起下來吃飯的。”胖女生的話無情地打碎了許樂整整一個清晨的準備。
“小萌不在?”許樂驚訝地問道。
“是啊。聽說她家今天有一場什麼聚會,可能昨天就回去了吧。”
許樂提著花,提著保溫瓶站在梅園公寓的外面,忍不住失望地搖了搖頭,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連張小萌的電話號碼都沒有。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在這些方面確實做得太差。至於張小萌的家庭,他聽她略微提過幾句,好像也是大學城的上層人物。至於具體地址什麼的他就不清楚了。因為很明顯,張小萌同學對於她的家庭並沒有太多的好感。
……
一身素雅的衣裳,鼻樑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黑框眼鏡重新戴了回來,張小萌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微笑望著對面的男生,聽著對方不停地向她道歉,說那日在校門口處實在很是無禮,請她原諒如何云云。今天張家有個小型聚會,而這個被長輩們挑出來與她見面的年輕學生恰好也是她在梨花大學裡的同學,正是那個開學第一天氣憤的州議員公子。
“實在很抱歉。”議員公子十分誠懇地說道:“我後來想明白了,身為喬治卡林的信徒,就算留在聯邦裡工作,其實也能幫助聯邦改善眼下資訊不均衡的狀況,讓社會的不公平變得更少一些。”
張小萌推了推黑框眼鏡,很認真地聽著。一方面是她對於一位喬治卡林的信徒實在是生不出太多的惡意,而更重要的是,情報裡說的很清楚,這位州議員公子和鄒家那位小姐關係,而那位鄒家小姐大概是雙月節舞會上唯一能夠靠近“太子”的女人,她如果想在舞會上接近“太子”,那必須要有一個橋樑,眼前表情真誠的議員公子,毫無疑問就是她能找到的唯一橋樑。
“小萌,雙月節舞會上願意做我的舞伴嗎?”州議員公子姓海名清舟。很俊的一個名字,長著一張並不惹人討厭的臉。他誠懇地向張小萌道歉,然後更誠懇地發出了邀請。
“我願意,不過你要清楚,這並不代表我對於父母們的安排屈服。”說出這句話,張小萌覺得自己恰到好處地扮演了一位叛逆的少女,依然沒有完全被聯邦上層的規矩所吞噬,所以有些滿意。然而她卻沒有想明白,她本來就是一個有些叛逆的少女,根本不需要表演,或許那位眼光深遠的麥德林議員,正是看中了她的這個特質。
海清舟笑了笑,說道:“也許將來你會改變主意。”
想到雙月節舞會上自己的任務,想到自己曾經親口邀請許樂做自己的舞伴,想到昨天餐廳裡的對視,夜晚的甜蜜,張小萌低下頭去,面色微微發白。海清舟關切問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張小萌勉強地笑了笑,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然而下一刻在二樓臥室的洗手間裡,她開始捂著小腹,蒼白的臉上滴出冷汗,咬著牙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恨聲說道:“許樂,你這個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