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的回應,然後迅速陷入死寂。
許樂眯著眼睛,看著這些三年不見的傢伙,發現昏暗的燈光裡,這些傢伙的眼睛瞪的溜圓,像礦坑裡的野貓眼睛一樣明亮灼人,隱藏著很多期許盼望。
隊員們從五湖四海彙集到這座城市地鐵裡,他們並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暫時沒有找到共同的目標,但他們來了並且看見了,心底深處難免會有些渴望。
七組隊員們渴望頭兒回到聯邦,告訴他們當年受了政府的迫害栽髒,被迫遠離故土,今日將披一身戰袍,理直氣壯奪回自己聯邦英雄的身份及榮光。
所以他們滿懷緊張與期盼看著望著門口的男人,長時間無人說話。
許樂知道這些傢伙最想聽到什麼話,然而他只能撓撓頭,每嘲一笑回答道:“我確實是帝國人。”
房間裡響起一陣失望的嘆息聲,隊員們有些垂頭喪氣,有人幽怨說道:“頭兒,難得見一面,你就不能說點振奮精神的話?”
劉佼搖了搖頭,看著許樂認真說道:“頭兒,這事兒真是你不對,你怎麼能是帝國人呢?這事兒太傷感情。”
“這事兒主要怪我爹媽,我真沒有太多發言權。”
許樂苦笑解釋了一聲,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煙盒,帶著諂媚討好笑容,給房間裡的隊員們依次發煙。
房間依舊安靜,隊員被他臉上的笑容刺激的不輕,哪裡敢就這樣接過,趕緊用更諂媚討好的笑容回應,然後雙手接過香菸,小心翼翼點燃。
就像當年,剛剛在3320星球結束一場慘烈鋪網任務的七組,隊員們於營房處沉默安靜吸菸,還是那個味道。
藍盒三七牌香菸的傳統,發端於當年的梨花大學,施清海隔著鐵門遞向許樂,然後由許樂帶入七組,逐漸變成了某種習慣,再也無法戒除,無論這些隊員現在是董事長還是經理,有多少錢,可還是習慣抽這種。
辛辣刺眼的煙霧開始瀰漫,昏暗房間裡的煙味鑽進眾人的肺部,氣氛漸漸變得有些寧靜。
這種集體無意識印象回顧,是凝結戰鬥情誼,提升團結度和戰鬥意志的無上妙方,然而房間裡某人,卻純粹認為這是在浪費時間,無聊虛偽到了極點。
“今天是我兒子幼兒園冬考的日子,我不遠萬里來到這裡,不是要聽你們憶當年感慨。”
白玉蘭看著眾人輕聲細語說道:“馬上開始點名。”
聲音依然輕柔,但聽到這句話的隊員們,同時感到身體一陣寒冷,聽出他的不耐煩,趕緊掐熄香菸,開始報數,許樂也尷尬地收回遞煙的右手。
七組隊員們最畏懼的從來不是強大的許樂,也不是暴力的熊臨泉,而是像娘們一樣輕言細語的白玉蘭。
點名結束的很快。
出乎意料卻又是意料之中的是,七組隊員事隔三年的集合,全員到齊,這個事實令許樂,甚至是隊員們每己都覺得無比感動,無比生猛。
“老規矩,開始戰前動員。”
白玉蘭說完這句話,安靜站到許樂身旁,稍微落後稍許,就像以前每次集合時那樣。
直到此刻他都沒有和許樂說話,甚至連目光都不曾對視過,但生活秘書和助手的位置卻是那樣熟悉,只需一步便能站回原位。
“七組的老規矩,在每場戰鬥之前首先要解決一個問題,我們為什麼而戰,怎樣戰鬥?”許樂望著房間甲的隊員們說道:“今天的戰鬥動員比較簡單,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
“我們的戰友,我們的兄弟,被聯邦政府某些大人物害死了,他們不是死在正面戰場上,而是死在陰謀之中。”
“我不同意這種死法,所以我回來召集大家,替他們討個說法。”
房間裡再次陷入沉默,沒有隊員懷疑許樂的說法,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