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的連續報道做文章,寬厚中和之風顯露無遺。他選擇了一位聯邦管理委員會的資深議員作為搭擋,兩個人在聯邦電視臺特別佈置的會場上,沉聲地敘述著自己的執政綱領和對聯邦的改革計劃。
臆想之中的激烈辯論並沒有發生,然而四位候選人便給的口才,沉穩的姿態依然表現的極為出色,律師出身的帕布林本來就是聯邦有名的雄辯家,自從踏足政界之後,他的每一次演講都被競選專家們認為可以視做範本,而麥德林議員則更是一位出色的政論家,無論是久遠的過去,還是最近這兩年,他在首都新聞媒體上刊發的文章,都會引起無數人的拜讀。
許樂看著落下大幕的電視辯論,覺得有些無趣,正準備像過往無數個夜晚那樣,勤奮地進行修練之時,遙控器卻無意識裡換到了另外一個頻道。
這個頻道正在播放著羅斯麥德林的競選廣告,此時剛剛用翔實的資料闡述完羅斯州長在經濟方面的絕對掌控能力,正講到麥德林議員的生平。看著電視畫面上那張老舊的照片中,那個無邪的孩子,許樂的眼睛眯了起來。
文藝界大師的第一幅作品大抵是他們的尿布,而麥德林這樣的絕世奸人,也一樣有天真無邪的過去。
……
“37憲歷16年,第一次帝國入侵結束,聯邦獲勝,S2重工業基礎從戰時狀態回落,無數工人失業,他的父母被趕出了工廠公寓,他必須工作以扶養他們。
憲歷2年,母親去世,他參加了聯邦遠征軍,獲得了一枚紫星勳章,卻因為不執行部隊長官撤軍的命令,而被開除出軍隊。
憲歷2年,經商失敗,父親去世,在一筆意外的資助下,進入首都大學歷史經濟學院,這個學院後來出現了一個叫做喬治卡林的人。
憲歷31年,因為參與組織老兵協會佔領憲章廣場的活動,他被首都大學開除公職,受到聯邦指控。
憲歷32年,他簽署認罪協議,回到S2大區開了一家商店,訂婚,不到兩個月,未婚妻死了,他的心也碎了。
憲歷33年,商店再次破產,他的精神完全崩潰,臥病在床六個月。
憲歷34年,他參加三級市議員的競選,沒有獲得足夠的簽名,所以未被列入提名名單。
憲歷35年,他一個人進入青龍山,參加了游擊隊,卻被懷疑是聯邦調查局的間諜,被關押在單人囚房長達十個月。
憲歷36年,爭取成為反政府軍發言人,沒有成功。
憲歷37年,因為反政府軍內部路線鬥爭,距離死亡只有三分鐘的距離。
憲歷41年,成功當選反政府軍委員會候補委員。
憲歷43年,爭取半期補選,結果失敗。
憲歷47年,再次當選反政府軍委員會委員,並且一直連任至今。
憲歷51年,提出非暴力主張,在青龍山機場遭遇一次暗殺襲擊,至今沒有調查出結果,他身受重傷,休養了兩年。
憲歷58年,他代表反政府軍第一次參加了環山四州的議員選舉,失敗。
憲歷58年,環山四州議員選舉成功,但被聯邦選舉委員會剝奪資格,因為他違反了當年與聯邦簽署的認罪協定。
憲歷59年,他來到了S1入稟聯邦高等法院,要求獲得公平的被選舉權。
憲歷60年,高等法院判決兩年前的選舉有效,他第一次成功當選為聯邦的州議員。
生下來就一無所有的他,終其一生都在面對挫折。他本可以成為聯邦軍方受人尊敬的英雄,卻因為對入侵者的仇恨,而喪失了這個榮譽。他本可以成為一名大學的學者,卻因為對聯邦社會不公平的思考,被放逐到了社會的邊緣。無數次競選,無數次失敗,兩次經商失敗,未婚妻慘死,無數次瀕臨絕望,他卻沒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