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當然,如果你殺了我,你這輩子就都完了。”
雨水擊打在許樂的臉上,他沉默片刻後問道:“那些人究竟掌握了你什麼。”
“我需要告訴你嗎?”董事先生冷笑著,臉上的表情依然猙獰,然而緊接著卻是發出了一聲慘哼。
隨著這聲慘哼,四周逼過來的那些警衛人員停住了腳步,看著汽車前方的場景,露出了一絲不安的神情。
白玉蘭反手一刀,直接刺進了董事先生的腹股溝,秀氣的手掌依然緊緊地握著纖細的刀把,他在雨水之中低著頭,根本不去看那些近在咫尺的陰森槍管,輕聲說道:“大家都是行家,你們應該清楚,我這時候手一抖,刀鋒便會破開董事先生的大動脈,如果你們能夠一槍擊斃我,我倒下的時候,刀尖還會順路將動脈挑一截出來,到時候斷了的血脈縮排肌肉裡,就算你們再怎麼找也找不到。”
“我很少這麼羅嗦。”白玉蘭仰起頭來,任由雨水從臉上滑落,望著四周的槍口認真說道:“我是擔心你們裡面有新手,看不出來這一點。”
白水公司的僱傭軍個個都是身經百戰之輩,領頭的那位小隊長一揮手臂,阻止了屬下的進逼動作,不再試圖用氣勢上的壓迫,讓這兩個年輕的劫持者慌亂出錯,因為他知道白玉蘭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而且很明顯對方冷血到了極點,不會像自己一樣犯錯。
“還愣著幹什麼?”董事先生扭曲著容顏,對著他們大聲地訓斥道:“你們這群廢物!”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怕死,習慣了養尊處優,受人敬重的首席技術主管先生更是如此,只是他根本不認為劫持自己的這兩個人敢殺死自己,因為許樂有背景,有前途,但凡這種人永遠不會做出魚死網破這麼沒有美感的事情。
他腿部的劇痛非常真實,然而這種痛楚卻讓他的情緒變得有些癲狂起來,憤怒地罵著那些不敢上前的白水警衛,同時扭頭猙獰地對許樂罵道:“年輕人,你完了!無論結局如何,僅憑這一件事情,整個聯邦都不會容你。”
何塞主管此時早已經被警衛們推到了一邊,他隔著人群對許樂焦急地喊道:“許樂,不要亂來!”
工程部的保安工作本來就是白水公司承包的,他雖然是工程部的主管,卻無法指揮這些準軍事人員,更何況此時董事還在許樂的手中,那個白秘書居然如此渾不在意地捅了董事一刀!
這個事實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知道許樂此時不能束手就縛,可是如果就此堅持下去,萬一白水警衛那邊真的起了殺心,那怎麼辦?他下意識裡想讓周玉去通知沈秘書,不管還來不來得及,誰知道一回首時,才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了人。
……
許樂沒有理會這兩個人的喊聲,只是眯著眼睛在昏暗的雨水中,注視著那些警衛們的動作,當他看到那名隊長的食指緩緩離開扳機時,他的心情略微放鬆了一些,然而就在此時,他卻敏銳地注意到了一名警衛似乎無意間拖在了外圍,此刻正舉起了手中的無託輕狙,瞄準了白玉蘭的眉心。
白玉蘭也敏感地查覺到了這一點,微微低頭,雙目微寒看了過去,如果放在以往,他此時絕對會拼著性命衝入對方人群,哪怕對方也是訓練有素的僱傭軍人,然而此刻他卻只有冷冷地看著那名槍手,因為許樂還在他的身後。
一股兇險的感覺湧上了許樂的心頭,就像是新年時臨海州里那名特勤局特工出現的時候,那個槍手應該不是董事的人,如果他此時開槍,一場混戰,只怕董事和許樂都會死在當場,而真正的幕後黑手,卻可以逍遙事外。
算到這一點,他卻無法做出什麼反應,因為一旦舉手投降,便會前功盡棄,然而他眼中的那抹亮光,卻又漸漸斂了下來,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現一樣。
想了很久,在現實的雨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