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個很有趣的問題,你和我外甥女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可根據聯邦方面的新聞報道,你們好像在談戀愛或者是在玩曖昧?有沒有上床?”
大師範認真地看著許樂的雙眼,並不怎麼憤怒,反而透著極大的興趣,感慨萬分說道:“生活就是文學啊,席勒中期劇本里那篇雷雨,說的好像就是你們的故事,真是太刺激了。”
聽著面前的中年男人不停地絮絮地說著話,許樂忽然覺得房間裡的聲音似乎都被無處不在的黑布全部吸納進去,耳朵裡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但那些話卻又清清楚楚地傳入他的腦袋裡,很簡單的幾段話裡蘊藏了太多的情節和線索,複雜到以他這顆邏輯生猛的大腦都有些發懵。
“等等,這事兒有點兒太複雜,你得讓我先理理……”許樂有些頭痛地伸出左手,示意對方暫停。
“噢,偉大家族的親戚關係向來是很複雜的,如果你有興趣,可以研究一下歷史當中的……”大師範很興奮地繼續說道。
許樂無奈地把手中的槍管向下挪了幾分,堵住了他的嘴巴,神情極為嚴肅說道:“讓我們從頭開始理,你說簡水兒得喊你舅舅,意思就是說,她媽是你姐姐或妹妹?”
按道理講應該無比尊貴無比嚴肅的大師範,此刻擠弄著那張漂亮異於常人的臉,渾不顧堵在唇上的冰冷槍管,含糊不清解釋道:“我說過是姐姐。”
“難道你姐姐就是前任大師範的幼女?那你算什麼?”許樂想到懷草詩講的故事,有些惘然問道,下意識裡移開槍管。
“她是幼女,我是幼子,這個親戚關係很簡單,前任大師範是我爹,我姐是我爹的女兒,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也就是說,簡水兒和懷草詩是同母異父的姐妹?”許樂瞪圓了那雙小眼睛,得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結論。
大師範望著他點了點頭,攤手說道:“納斯里給陛下戴了很綠的一頂帽子,不然他為什麼看到簡水兒就要發瘋?不過你不用太擔心和小詩關係太親密又出現亂倫的情節,她和簡水兒是同母異父,你和簡水兒是同父異母,你和小詩不同父也不同母。”
許樂有些頭痛對方關注的重點問題,問道:“那你……帝國現任大師範,就是簡水兒的舅舅,也是懷草詩的舅舅?”
“有兩個在各自領域內最優秀的外甥女,我這個舅舅為之深感自豪。”
大師範滿足地感慨道,再次揮動手臂,常動身上那件輕薄外衣隨風飄起,露出那雙赤裸的大腿和內褲的一角。
許樂沒有想到這位大人物居然有這種怪異的穿衣習慣,本想說的話堵在了胸腹中,默然想著這些複雜的東西,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滋味。他當然知道自己並不是大叔的兒子,可似乎帝國方面堅持這樣認為,於是這些複雜的親戚關係把他也套了進去。
“我想你等我來,總不可能就是為了給我講故事。”他眯著眼睛,不去看面前那雙中年人的大腿,聳肩說道:“事實上,我根本不知道你為什麼猜到我能逃出來,並且還會進入大師範府。”
“聽說納斯里死了,你繼承了他的遺產,當然能逃亡成功。”大師範笑眯眯說道:“幾十年前,記得當時年紀小,我以小舅子的身份命令他想辦法帶我去聯邦玩,他才把那個藍光小東西做出來。”
“雖然他很不守信地沒有帶我去聯邦,但我想你身上既然有那個藍光小東西,帝國的監控怎麼可能抓得住你?”
“至於我為什麼猜到你會來大師範府,原因很簡單。”
大師範完全無視他的手槍,自然轉身去拿桌上的茶杯,一身薄衣飄然若仙,兩條大腿觸目驚心。
“懷夫差同學聽到李匹夫和納斯里這兩個名字就會陷入徹底瘋狂,你如果想活下去,甚至是想回去,當然得找人幫忙,可你在帝國孤立無援,能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