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是如此。當被壓迫到了某一個程度,還因為擔心身份的問題而隱藏著,那就不是小心謹慎而是因為聯邦婦女節而聞名的沒用三八。沒有原則或尊嚴地活著,對於許樂來說,不是一個能輕鬆接受的事情。
看著靠近自己的大個子軍人,許樂感到了危險的味道,知道對方這次一定不會再輕視自己,而是會全力出擊。就像是電子圍牆那頭,青青草原上憤怒的公牛,在感到受傷和羞辱之後,才會迸發出最大的力量。
許樂警惕地看著對方,右手一鬆,將醉成爛泥的施清海扔到了地上,雙腳微分,腳跟再次踮起,保持著隨時爆發的姿式。
施清海被扔到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砸的一聲悶響,疼痛之下,他咕噥了幾句,居然再次沉沉睡去。許樂並不擔心這位小爺會不會難受,今天這事兒雖然是對方太過王八蛋,但如果施清海不說那一句酒話,只怕什麼事兒也不會發生。許樂恨不得乾脆把這個醉鬼摔死算了。
鉤子走到了許樂的身前,線條分明的面部輪廓驟然一緊,悶哼一聲,一雙手臂像兩根石柱一樣橫掃過去!
許樂似乎在同一時間內做出了反應,雙臂上翻,生生擋住,但他沒有想到對方竟是雙臂一環,憑藉著巨大的力量,將他的身體帶動著向前踏了一步!
兩個人的距離頓時被壓縮到極小。大個子軍人的這個姿式很難看,就像是狗熊擁抱人一樣笨拙,但實際上體現了此人無比豐富的格鬥技驗,他發現了許樂動作的快速,便用這種笨拙的法子,讓許樂根本無法發揮速度,兩個人如果被綁在一起,許樂如何抬腳?
鉤子此時已經發了狠,左手緊緊地攀住許樂的後腦勺,一低頭便砸了過去,如果讓這一記頭錘砸實,許樂的鼻樑立斷,鮮血定會狂流。同一時間,他的另一隻手臂卻是猛地加力,強行憑力量壓退了許樂的防禦,肩頭一扭,肘尖再次砸向許樂的太陽穴。這兩手一出,如果許樂一個應付不當,便是頭破血流,當場昏迷的下場。
然而頭錘沒有砸實,因為許樂的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擋在了自己的眉心之前,五指張開,像綿花一樣遮住了對方的面門。雖然這倉促伸出的手掌無法完全擋住對方沉重的頭錘,但有了手掌作為緩衝,許樂只是感到手掌有些痛,腦袋有些昏,卻沒有真的受傷。
許樂的另一隻手臂沒有強行攔阻對方的肘尖,而是極其兇狠地向著對方扭肩後袒露出來的腋窩砸下!他的拳頭中指微突,狠狠地砸刺中了部位。
左腿再進,兩人間距離太近,許樂不可能抬腿,身體猛地一縮,膝蓋抬了上來,實實在在地頂在了對方這名軍人的大腿根處,如果不是對手反應太快,及時側了一下身,這一膝蓋只怕會頂中那處男人的要害。
……
兩個人再次分開,許樂的後頸被肘尖砸中,鮮血從鼻孔裡流了出來,額頭上也是微顯紅腫,別的地方倒沒有怎麼受傷。而鉤子的腋窩捱了一記刺拳,大腿根又被陰險地頂中,緊繃的肌肉一陣難以承受的痠麻疼痛,竟有些站不住,有些趔趄!
鉤子的眼光像鉤子,像要把許樂的五腑六髒全部鉤出來,自從一院畢業之後,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受過傷了?對面這小子完全沒有套路,怎麼可能打敗自己?
許樂用袖子擦去鼻端的血水,警惕地盯著那個力量驚人的大個子軍人。他的出手其實是有套路的,全部是老闆大叔教的那十個姿式的變種,或許是因為練習太久成了本能的緣故,或許是在梨花大學安靜的這幾個月裡,他極少練習反而融會貫通了的緣故,如今的他似乎可以隨心所欲地施展出那十個姿式。
擊敗了一名應該是軍人的強敵,許樂沒有一絲興奮,只是警惕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他沒能將鉤子擊倒,是因為他的力量遠遠不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