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您的同伴們,也必須表達出足夠多的誠意。”
“我會思考一下您的提議。”邰夫人表情冷漠,端起手中的冷茶。
帕布林總統站起身,在幕僚的陪伴下向露臺外圍走去,忽然他停住腳步,回頭沉聲加了一句:“提醒一下利家,不要再試圖阻撓金融合演算法附加條款在議會山的透過。”
“金融寡頭操弄沒有人能夠弄懂的數學工具,搜刮全聯邦財富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再回,如果利緣宮堅持戰鬥,我不介意強行解散議會,提前改選。”
帕布林總統和他的幕僚,還有那些藏在暗處的特勤局特工離開後,莫愁後山莊園的露臺上回復一片清靜。
邰夫人放下手中茶杯,靜靜走到欄杆邊,扶著冰冷的白石欄杆,望著清冷的湖光山色,長時間沉默不語。
靳管家端了一壺熱茶放到桌上,憂慮地望著夫人的背影,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此刻的心情。
伴隨著聯邦社會存在了數萬年之久的七大家,終於遇到了一個強大的對手,雖說在過往的歷史中,他們曾經很多次和強勢的聯邦政府或驚才絕豔的總統們戰鬥過,但這一次他們所面對的中年男人,已經透過很多事情展現了自己對聯邦社會的絕對控制力度,而且這位總統和以前那些總統最大的不同在於,在看似溫和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足夠堅強不惜使用特別手段的野心。
更可怕的是,透過與帝國的戰爭,歷史上孱弱的軍隊終於登上了歷史的舞臺,並且堅定地站在了那個中年男人的身後,以莫愁後山為的七大家,必須要西對數千年未有的大變局。
五年前莫愁後山支援帕布林競選聯邦總統時,大概根本沒有想到,這是在為自己培養了一個掘墓人。
沈大秘書神情複雜看著總統官邸的車隊駛離莊園,輕聲走到露臺上,低聲彙報道:“下午議會山便要對相關法案進行三讀。”
“那是利家該關心的事情。”邰夫人沒有回頭,聲音被寒冷的秋風吹的有些蕭瑟,“我現在只關心許樂還能活幾天。”
“根據官邸處傳來的訊息,總統先生最遲不過今天晚上,就會簽署命令,李在道將軍一直拿著軍事法庭的死刑文書等在官邸中。”
邰夫人沉默片刻,轉過身來倚靠著欄杆,望著沈離平靜說道:“通知最高法院裡的朋友,讓他們幫忙拖延一下時間,另外官邸裡的人也動起來,儘可能延緩許樂被槍決的時間。”
沈大秘書吃驚地看了她一眼,馬上堅定提出反對意見:“夫人,許樂上校被確定是帝國種子,如果我們還保持與他之間的關係,很容易成為被政府攻擊的漏洞,而且想把他從傾城軍事監獄救出來,是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退一萬步說,就算他逃離傾城軍事監獄,對於我們也沒有任何意義,一個帝國人在聯邦內的利用價值等於零。”
“我不奢望許樂能夠活著,但他能夠多活一天,就能把官邸的注意力多拖一天,我們現在需要時間。”
邰夫人停頓片刻後,說道:“他雖然是帝國人,對我們也有價值。”
“就算最高法院干涉,甚至是冒險出動官邸裡的人,我也沒有信心能夠拖延政府槍斃許樂的日期。”
沉默片刻後,沈秘書誠實回答道。
邰夫人靜靜望著他,看了很長時間,平靜的目光裡充滿了淡淡的嘲諷和壓迫感,說道:“你被三一協會派到我身邊,執行著最艱難的任務,既然在許樂那些人捅破這張紙後,你依然可以說服帕布林和李在道相信,我沒有懷疑你、依然在相信你,那他們為什麼不能相信你更多?”
……
聯邦經常被帝國皇族嘲笑的弱智特點中,最出名的便是繁瑣的官僚程式,尤其是議會山這座充滿了腐朽冰冷味道的建築,哪怕是稽核前線急需的預算追加法案,也要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