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是再強悍的槍手,也只能落個頭顱若西瓜暴裂,就地身亡的下場。
所以這不是同歸於盡,而是用自己的重傷換對方的一條命,許樂必須這樣才能逼的對方萌生退意,槍勢當中出現漏洞,因為他總有一種感覺,這名槍手雖然專業,但好像並不是那種在憲章光輝下視死如歸的職業殺手,要知道在聯邦這種社會環境中,暗殺這種行當,永遠只能做一次,而對方似乎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存著某種僥倖活下去的野望……
想活下去,這名槍手就必須退。許樂堅信在這種時刻,如果對方匆忙收槍,自己一定能留下對方。
然而他沒有想到,這名槍手收槍的時間比他預想的還要更早一些,就在第三槍擊出的同時,許樂暴起的那剎那,槍手悶哼一聲,任由手槍從他寬大的手掌間滑落,轉身便走。
因為他的手腕之上,被一把天外飛來的小刀穿透而過,鮮血漸生,襯的那把小刀更加秀氣。
……
因為這陡然發生的變化,槍手棄槍反身而走的時間,比許樂的預判提前了剎那,所以當他挾風襲至時,只來得及用顫抖的右半身沾了一下這名槍手的身側,然而許樂全力一擊,縱然只是擦身而過,依然是一股巨力噴薄而出,喀喇幾聲,震斷了那名槍手一根肋骨。
帽簷陰影下槍手的臉依舊被遮的死死的,下頜處一片慘白,然則受了如此重的傷,他也只是在先前悶哼一聲,隨後便是沉默不語,反而強悍地藉著許樂的震力,加快了奔向秋林中的步伐。
在秋林前方,他遇見了一位秀氣的男人。
……
秀氣的鋒芒在秋林畔閃了兩閃,一聲狠狠的碰撞聲,那名槍手大腿根處被秀氣男人陰險地紮了一記軍刺,卻終究還是悍勇地衝入了秋林之中,一片落葉地,血跡忽斷,不知去了何處。
許樂眯著眼睛望著林子深處,回頭看了右手微微顫抖的白玉蘭一眼,心頭湧起無限震驚:這名槍手不止槍法恐怖到了極點,居然近身的格鬥也此生猛。
白玉蘭是怎樣危險的人物,許樂很清楚,那些死在白玉蘭秀氣小刀下的靈魂更清楚,而許樂也清楚自己身體的殺傷力,先前幾個呼吸間,那名槍手被許樂一靠重傷,又被白玉蘭陰險偷襲流血,可即便這樣,此人竟還是逃了。
“他逃不出木谷。”白玉蘭低著頭,蒼白的臉色漸漸好轉,輕聲細語說道。
“受了這麼重的傷,他還能偽裝成正常人走出去嗎?”
許樂沒有問身旁的秀氣男人,究竟跟了自己多久,大概白玉蘭出院之後,一直也在暗中負責他的安全,諸多前塵往事,讓它就隨著那背後一刀和今日的秀氣刀芒散了吧。
“一般人不行,但這個人肯定可以。”
微溼的黑髮垂在玉蘭清柔的眼眉間,他甩出保命的小刀,穿透那人腕骨,最後又用軍刺偷襲扎中那人大腿根部,只不過是剎那間的交手,已經讓他精神與體力消耗極大,只可惜最後那陰險的一刺,與那人的大動脈擦肩而過。
秀氣的小刀與軍刺都插在那人的身上,那人卻還是跑了,白玉蘭目光微垂,看著自己空空的雙手,心中生起一絲淡淡的悵然。
槍聲已經驚動了很多人,許樂不怎麼擔心小西瓜的安全,他心知肚明,林家肯定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此時不知道多少人在找那名槍手。
想到那位槍手先前犀利至極的驚豔三槍,以及隨後強悍的近身戰逃脫能力,即便是他也不禁感到一絲敬畏。
專業而不職業,堅韌而又沉默……
許樂和白玉蘭互視一眼,看出對方眼眸中的震驚與疑惑,兩人同時聯想到,大抵只有軍隊裡,才會培養出這等可怕的人物。
……
今日木谷貴客雲集,林家、利家、南相家,聯邦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