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合,誰也無法輕視。
至於許樂上校……整個部隊都知道他和鄒部長的關係,知道軍神大人對他的厚望寄託,誰又真敢端起槍械,瞄準他的腦袋?
許樂站在隊員中,站在黑色的冰櫃前,望著那名忠於職守的中校搖了搖頭,帶領隊員們向大門走去。
中校握緊了手槍,大聲說道:“許樂上校,不要忘了我們是紀律部隊!”
這時一名穿著黑色正裝的中年男人,擦著滿頭汗水從門外匆忙走來,許樂望著他誠懇說道:“何律師,這裡的事情就麻煩您了。”
“這件事情真的很麻煩。”何大律師看著他身後那個冰櫃,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說道:“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轉過身,望著專案組裡的軍警以及法務人員說道:“請問你們為什麼要攔住我當事人的去路?如果我的記憶力沒有出錯的話,剛才在冰庫之前,我的當事人應該已經向負責看守的警務人員宣告過自己的權利主張,你們沒有任何理由阻止我的當事人替他的朋友實踐死後的人身權利。”
法律上的問題交給專業人士解決,許樂帶著七組隊員抬著沉重的黑色冰櫃便準備出門,專案組的軍官們表情異常難看,那名中校沉聲說道:“許樂中校,還有這位律師先生,你們準備強行帶走的,是議會山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屍體,調查案件需要對屍體進行相關的解剖實驗。”
他和十幾名軍官攔在七組隊員們面前,強硬說道:“所以你們不能出去。”
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許樂,聽到這句話後緩緩眯起了眼睛,看著面前的軍官們,忽然開口說道:“我想盡可能溫和地解決這件事情,所謂權利主張,只是希望專案組方面,也就是你們,能夠找到一個置身事外的臺階,而事實上,我並不需要這個臺階。”
“解剖?你難道認為我會眼睜睜看著那些法醫拿把刀子在我兄弟冰涼的肚子上劃口子玩?”
許樂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盯著面前的軍人們,格外認真說道:“這可能嗎?”
……
不可能的事情自然不會發生,警署大樓內的專案組軍警們終究在許樂和七組的壓力面前讓步,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個訊息彙報給上級,表情複雜地看著大樓外那些軍車呼嘯著離開,而不敢做任何阻攔。
本應該在西林大區主持談判的許樂忽然回到了首都特區,聯邦政府各部門只怕都無法在這個春天的雨夜裡睡的安穩,誰也不知道他會做些什麼,會不會發瘋。
墨綠色的軍車碾壓著溼漉的高強度水泥街面,快速駛出阿斯巴大街,寬敞的後車廂內沒有裝載自動瞄準光榴炮,所以擱下黑色冰櫃後依然有極充裕的空間。
人們坐在軍車兩旁的椅子上低頭抽著香菸,燻眼刺鼻的煙霧裡一片沉默,因為許樂的緣故,七組隊員們這些年都習慣了抽藍盒的三七,而許樂對香菸的選擇,卻是冰櫃裡那傢伙薰染出來的強硬習慣。
沒有人說話,不是因為面前冰櫃裡躺著那位小爺的緣故,七組什麼樣的生死沒有見過,大抵是隊員們心裡有些想法,卻沒有人敢在這時候去問自己的頭兒。
許樂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問道:“從陸軍總醫院趕到十一號公館大概要多長時間?”
駕駛座上的劉佼回答道:“正常通行,標準是十一分鐘……只是不知道那名女護士是不是在總醫院。”
“我查過了,她今天上夜班,十一號公館那邊的聚會十點半才開始。”許樂低頭看著手機光幕上的日程安排,抬起頭問副駕駛座上的達文西,“夜裡有什麼名牌服裝店還開著的?”
達文西回過頭來疑惑問道:“頭兒,你要買衣服?很著急嗎?”
沒有等許樂回答,這位州長公子沉著說道:“如果真著急,直接去第五大道把那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