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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部分

一個軍禮。

……

後來發生的事情,證實了懷草詩的判斷。帝國部隊呼叫大型工程機甲,將那片面積不大的臭水塘抽乾後,在滿是汙泥的塘裡發現了成噸的泛著惡臭的生活垃圾,吊起了爆機後慘不忍睹的機甲殘軀,甚至還挖出了天京星地下世界某著名幫派私自匿藏的幾大箱重型武器,卻始終沒有找到許樂的屍體。

事實上,帝國部隊在抽乾後的臭水塘中一共發現了十七具屍體,只是那些高度腐爛的屍體,很明顯是過往歲月中那些未破命案的苦主,白骨腳踝上繫著的鐵球,昭示著他們的身份,和許樂沒有任何關係。

懷草詩並沒有留在臭水塘邊等待結果,因為她很清楚像許樂這種人不可能如此簡單地死去,但她也沒有返回皇宮,也沒有急著去醫院治療自己的傷勢,而是一個人表情沉寞地走回了那座白色的院落。

整整一個加強營的部隊,將大師範府重重包圍,令人不寒而慄的重火力武器對準了這座宅院,隨時可能將這座院子摧毀成歷史的遺蹟。

白槿皇族與大師範府的血誓在前,沒有皇帝陛下的親自命令,再瘋狂的軍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哪怕這一代瘋狂的大師範做出瞭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沒有一個軍人敢走進大門洞開,全不設防的大師範府。

縱使是懷草詩,先前也是在大師範府門口坐入的機甲。

白色的院落內安靜寧靜幽靜,似乎這些日夜的瘋狂,先前院外激烈的戰鬥,根本沒有影響到此間。

懷草詩走到那兩棵青樹之下,負手於後仰首望天,勉強談得上清俊的五官間積蘊著難以壓抑的陰沉,那雙眯若新月的雙眼似乎一眨眼便能眨出惱怒的雨水來。

赤身裸體的大師範依舊被倒懸於空中,面部脹紅,不知道是因為血壓的問題,還是被外甥女瞧見尊臀和私密處的尷尬所致。

懷草詩沒有把他放下來,眯著眼睛沉默了很長時間,一字一句極為認真問道:“剛才……是不是那個人回來了?”

……

許樂像一隻歡快的地鼠般,在幽暗的地下水道里爬行,奔跑,再次爬行,身上塗滿了汙泥和更噁心的垃圾陳年遺蹟,表情卻是極為歡快,似是忍不住要在地下陰暗的溝渠中笑出聲來。

這樣還能逃出去,活下來,當然值得好好地笑一笑,他望著手鐲上射出的地圖光幕,思想快速泛動,尋找著最合理的途徑。

對於這片生活了近一年的貧民區,他太熟了,甚至比帝國人更熟,他知道那個臭水塘通向何處,他手裡有天京星地下水道的地圖,更關鍵的是,他的性情決定了在擁有雄心之前必然先擁有計劃。

只是今天的計劃中出現了很多沒有預料到的關鍵環節,思及此處,他的眼睛不由眯了起來,幫助自己的那些人……究竟是誰?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五十一章 據點

宇宙內最強悍的生命是一種叫做蟑螂的甲殼類生物,許樂的生命向來如它一般強悍。宇宙內與人類最接近的強悍生命是老鼠,再次熟門熟路在陰暗地下道中傻笑爬行的許樂,此時真的很像一隻皮毛上掛滿了黑泥的大老鼠,所以哪怕單身處於帝國之中,面臨著無數精銳部隊的捕殺,他依然能夠好好地活著,並且努力地奔走著。

只是奔走總需要目標,他的目標毫無疑問是回到聯邦,回到家鄉。原先他將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大師範府中可能有的飛船以及某艘可能存在的超越當前技術水平的飛船之中,只可惜這些本就有些虛無縹渺的希望,被那個瘋狂的文藝中年全部撕成了碎片,甚至還險些因此而喪命。

虛無縹渺的希望都不復存在了,怎樣才能回家?現在該去哪裡?

他在一處溼漉漉的生活汙水處理管道口旁停了下來,靠在滿是青苔的牆壁上。

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