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現場。一種失望與挫敗的情緒,瀰漫在空氣之中,很長的時間過去了,依然沒有人開口說話,忙碌了很多天的工作,也暫時陷入了停頓。
只有一位戴著圓圓可愛眼鏡的女工程師,好奇地睜著眼睛站了起來,盯著新聞畫面上那臺優美而充滿殺氣的淡紫色機甲,與自己工作臺中的MX機甲總圖進行著比較,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並進一步從這些不一樣的地方中,查覺到了一絲古怪。
……
何塞主管很清楚,許樂之所以願意與工程部合作,就是因為這個年輕人擁有一種執著,不願意沈老教授的研究成果,被那些學術官僚惡意奪取,他也知道許樂為了這臺新式機甲付出了多少心血,多少個不眠不休的日夜,全部消耗在了這個事情上面。
看著那個有些頹然的背影,他不禁有些擔心,這個年輕的天才會不會難以接受這種結果,只是他此時的心情也異常冰涼,便是想安慰對方,也找不到什麼言語。
就在所有人以為許樂要崩潰的時候,他卻緩緩地抬起頭來,回身望著眾人笑了笑,不是那種苦笑冷笑,而是如陽光一般播灑著,雙眼眯地就像夜裡的美麗雙月,露在唇外的潔白牙齒,就像臨海的雪一般乾淨。
“大夥愣著幹什麼呢?聯邦科學院是頂極學術機構,難道你們以為他們的技術儲備比我們差,所以天生就應該落在我們後面?”許樂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笑著說道:“他們已經宣佈成功,所以我們更不能愣著,得趕快把手頭的事情做完。”
這種太過正常的反應,反而讓眾人覺得許樂在這種衝擊下變得有些不太正常,何塞主管沙啞著聲音苦笑說道:“你也知道他們的級別更高,他們搶在了我們的前面,我們所做的已經變得沒有什麼意義了,要知道,新一代機甲標準只能有一個。”
在先前低頭的那些瞬間,許樂想了很多事情,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自己擁有沈教授親自指點的成熟設計方案,而且他自己早就沒有刻意去放緩工程部的研製速度,就算資料外洩,科學院也不可能比工程部的速度更快。
那個雨夜裡,對方最後一次試圖攔阻果殼工程部的研製失敗,而且如果郝主管真把工程部的進度和資料透露了一部分,科學院一定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壓力有時候會是動力,但也有可能會讓主事者焦慮慌張,就像此時的何塞主管一樣。
許樂越發地肯定,聯邦科學院一定沒有完成充分的內部測試,如此一來,對方發現自己在核心資料裡做手腳的可能性就更低。
因此他並不慌張,他甚至有些慶幸那個雨夜裡發生的事情以及郝主管的洩密,不如此的話,他真沒有信心能用那些偽造的資料騙過對方。
“這是科學院單方面的釋出會,聯邦政府說不定都不知情,也許那位林院長是想造成既定事實,但問題是我們也快完成了,政府怎麼可能不考慮我們這邊?”
他笑著對大家說道:“這場新聞釋出會做的很漂亮,但我總有一種感覺,他們這時候的聲勢越大,將來就越難堪。”
這句話沒有人聽懂,但他們看著許樂笑著的臉龐,不知怎地,心裡忽然多了一些信心。
……
首都特區國防部大樓頂層小會議室中,傳來了一個聲音,聲音的主人是席格總統的科學顧問先生,他看著圓桌四周的那些大人物們,皺了皺眉頭說道:“科學院那邊究竟在做什麼?總統先生都不知道這個事情,他們就把新聞釋出會開了,如果將來又像去年秋天一樣實驗失敗,誰來向聯邦民眾解釋?帝國那邊又會怎麼看待我們?”
這位科學顧問先生與鄒應星的關係不錯,曾經一同參加過沈老教授的葬禮,此時說出這樣一句話,自然代表了某一方面的態度。然而坐在最中央的總統國家安全顧問,卻不贊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