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白雲只好大聲唱歌,一面目不邪視;扶阿珍到床上睡好:“月光光,照地堂,年三十晚,擷……愛到發燒……不是不是,擷檳榔,檳榔香,擷……色香心動,色授魂銷,色……色字頭上一把刀……”
他正為她蓋好被子,阿珍那一把手勾住他的後頭,脖子和下頜仰得像一道肉色的霓虹。
他奮力撐著,使自己不倒在她身上。
“不行了,不行了……”他閉著眼睛大叫:“我要唱:萬惡淫為首;福心啦,福心啦,可憐我呢個乞兒……”
隔壁又敲得砰碰價響:“去你的,你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要人可憐算什麼大丈夫……”下面的粗話更不堪人耳。
五、絕對空虛
如此整整折騰了一個晚上。
遊白雲筋疲力盡,癱在沙發上昏睡過去。
天方破曉,晨曦照進正在床上恬睡著的阿珍眼裡。
阿珍漸漸甦醒。
她驀地睜開眼睛。
猛然坐起。
陡然發現自己衣衫不整。
她倏用毛氈蓋住自己的身體,哭了起來。
遊白雲這才驚醒,打了個呵欠,惺鬆著眼過去勸她:“這也沒什麼的,幸虧昨晚有我……”
阿珍冷不防的一拳擊去,遊白雲慘叫一聲,跌了個仰八叉。
“你這禽獸,我平時當你好人,你卻來欺侮我!”阿珍哭罵道。“你當然不算什麼了,我就這樣……你真不是人!”
一邊哭著,一邊追打遊白雲。
遊白雲百口莫辯,只好閃躲,不小心子碰到阿珍胸脯上,一時間,兩人都呆住了?
阿珍這才省覺自己沒穿好,這樣追逐可讓遊白雲看個鉅細無遺,忙躲回床上,號陶大哭起來。
“碰一下算什麼,不要哭嘛,”遊白雲又唇笨舌大的勸解:“昨天晚上,我什麼都碰過了,還不是——”
阿珍淚痕未千,氣得用枕頭、鬧鐘、檯燈來扔他。
遊白雲狠狽跳避,觸動了傷口,痛得人心入肺。
隔壁那男人又敲牆大罵:“你們幹什麼的!我操··昨晚幹得鬼殺般嘈,今天一大清早又來鬧,你當老子是不用睡覺的呀,這個鬼地方我還是不要住了,露絲,我們快埋單走人吧。”
阿珍一聽,越發哭得傷心。
遊白雲這下也按捺不住了。
“好,你看不起我!”遊白雲氣憤地穿好衣服,怒氣衝衝的道,
“我要是佔你便宜,昨晚早就作了。你這個笨東西,你有沒有給人那個掉,自己不知道的嗎?早知道我就真的那個更好!唉,不是我,你現在就是太子李的押寨夫人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阿珍瞪大了眼,她不敢置信遊白雲會對她如此之兇。
她聽著聽著,即掀開被子,往被裡看。
“你慢慢自己仔細檢驗吧。”遊白雲覺得自己自尊心傷得很重,一直在淌血,“我可不是生來就是受你脾氣的!”
“我不相信!”阿珍捂著臉,但在指縫裡偷看遊白雲,“你平時沒膽,怎救得了我……?”
“好,我救不了你,昨天晚上。”遊白雲簡直椎心泣血,指著自己,道:“你救了我,好不好?告訴你,像你這種女人,送給我,我都不想要呢!不然,經過昨晚你還有得剩!?”
說罷,大力開門,卻讓門撞到鼻子,呀了一聲,仍逞強大步走出,用力把門砰然關上。
隔壁那對男女正好開門,準備要走。那大鬍子正好見著掩著嘴雪雪呼痛的遊白雲,便吊起一眼眉,單起一隻眼睛,調笑道:“別說我不告訴你,這回事,跟打工一樣,東家不打打西家,你昨晚已十分費力,表現出色,但她仍不滿意,你大今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