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淺雨的眉心,很明顯地皺了下,旋即用玩味的語氣來了句。
“原來是小叔子啊!抱歉,最近眼睛不太好使,只選擇美好的事物去看了。”
這死女人。
薄御劍此時,後槽牙都要咬斷了,但表面上卻一派的淡定從容。
“好說,既然我的尊容入不了大嫂的眼,那在此別過。”說完,興味地看了左安安一眼,也不知道,他在算計什麼。
“再見!”季淺雨一手拉著左安安,一手牽著左右,疾步遠離了兩人。
田牧野目送著幾人的背影,玩味地一笑,“倒是有趣得很。”
“有啥趣啊!在我看來,就是找死。”薄御劍一改之前的溫潤如玉,滿是陰鬱之色。
“你想怎麼對付薄濯宸,那是你的事情,但我勸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了南宮夫人,否則你所謀劃的一切,很有可能會變成空談。”
田牧野領教過南宮夜寒的手段,知道那男人狠起來有多恐怖,可是一點也不輸從刀尖上滾爬過來的自己。
所以,他才會點醒薄御劍,以免他因此吃了大虧。
“怎麼,你怕南宮夜寒?這可不太像你的性格。”薄御劍並不把南宮夜寒放在眼裡,論手段,他不一定玩得過自己,像他那樣的公子哥,怎會是自己這種狠角色的對手,也不想想看,他們薄家是以什麼起家的。
這興許便是,薄剴文想要把公司給薄濯宸管理的原因,一個拼命想要洗白,一個只想往更黑的深處去鑽。
“這不是怕,是忌憚。”人一旦失去了敬畏之心,很容易會走入極端,而他,還不想把自己逼到那個份上。
薄御劍邪氣一笑,“還真沒有想到,你也會有慫的時候。”
面對他的調侃,田牧野並沒有回懟,而是覺得南宮灝那邊,有點脫離掌控。
也不知道,自己把賭注,押在他們身上,會不會是一種冒險。
這事,雖然輸贏於自己來說,損失都不大,但他這一次莫名的,不想被南宮夜寒給比了下去,感覺多少都有些較勁的成分在。
眸光,隨之有幾分黯淡,更多的是一種悵然。
所以,什麼時候跟隨著薄御劍進入後面的酒吧區域也不得而知,直到對方訝異了聲,他才反應過來。
“那個,不是你老婆嗎?”薄御劍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
田牧野抬眸看去,確實見到了冷馨昕,只是她身旁的那個男人,讓他緊鎖起了眉心。
這就是一場別有心機的酒局,雖然知道危險,但冷馨昕不得不來,畢竟她今時不同往日,想要拿到好一點的角色,必須要放下自己的高姿態才行,否則很難繼續在這個圈子混下去。
而她,除了演戲,真的什麼都不懂,若是連這也失去了的話,那她的人生,也就沒了鮮活的顏色。
“冷小姐,沒想到你今天這麼賞臉,等會我一定要多敬你幾杯才行。”
“陳總客氣了!”冷馨昕的笑意不達眼底,一想到等會可能會遇到的場面,便不由得有些心慌,所以並沒有留意到不遠處的田牧野,正用一種嘲弄的眼神凝視著她。
經紀人見她這般敷衍,不由得用手碰觸了她一下,提醒她用心點,想要拿下女二的角色,必須要討好陳總才行。
冷馨昕攥緊了手,臉色微微泛白,一向她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一個,什麼時候淪落到要討好別人才有戲拍了,要知道以前的時候,都是她挑劇本,可沒有讓人挑自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