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說,你們到底有沒有考慮別人的感受啊,光天化日下,如膠似漆的,真當旁人都不存在嗎?”這幾日,看著這兩個人總是時不時黏在一起,祁祀眼紅病都要犯了。
“看不慣,你可以走。”彥殊瞥了他一眼。“誰讓某人硬要留在這裡,要走,我們可沒攔著。”
“你,”祁祀一時語塞,他真是小瞧了彥殊這張嘴,毒的很,黑心肝。
要不是看在如今他們利益一致,有共同敵人的份上,他絕對不會這麼憋屈。
而且如今在他的地盤,隨意出手不是一件理智的選擇,所以祁祀只得嘟囔道,“真是說兩句都不行。”
他這聲嘟囔雖小,但有些人耳目聰慧,自是都聽個明明白白,彥殊挑眉,望向他,“鬼王最近是不是太閒了?”
時不時還搞點事情給他做,跑到他面前來搬弄口舌,簡直自討苦吃。
……
看著他們一言一句的爭辯,玄錦嘴角微彎,甚至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他此刻臉頰染上了幾分紅暈。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祁祀提到如膠似漆四個字,讓他下意識回想起,他幼時父皇母后曾恩愛相許,相濡以沫的場景。
自從他甦醒後,兩人便坦白了彼此心意,餘生那麼長,若是孤獨一人,也沒什麼意思,若是有人常伴左右,與你說話談心,日子也不算太難熬。
不過,這種體驗對於他來說,還真是難得的。縱使重活一世,玄錦對於情愛確實是沒什麼經驗。
前世暗戀無疾而終,到死之前他都未曾成婚。所以,這麼說來,彥殊是他第一個與之相交之人。
掰扯了半天,祁祀發現自己實在是說不過這個人,擺擺手一臉無奈道“得了,這魔界來一趟不容易,本王不打擾你們就是了。”
笑話,好不容易能有這般體驗,他怎麼可能會出去呢。
“既然鬼王都說不打擾了,那是不是,”
“打住!”祁祀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別跟我說什麼讓本王再出去之類的話,你們自談你們的,本王就坐在這裡,全當看不見你們兩個。”
說罷,祁祀便雙手抱胸,靠在了椅子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彥殊只瞥了他一眼,便不再說話。如今玄錦失去了全部的靈力,多一個人保護他倒也無妨。
然而,對於祁祀這個人,彥殊心中始終存有防備。他如今藉著保護的名義趁機接近玄錦,究竟是出於他們合作的關係還是別有用心?
畢竟,他們之前曾經險些成親。
(祁祀內心 os:大哥啊,那都是演戲,演戲而已!
你怎麼老是這麼死腦筋,而且他之所以對玄錦有好感,大概是因為他身上曾有玄錦的一道魂魄,讓他不由自主地覺得親近。
要說好感確實是有的,但要說喜歡到那種程度,還遠遠不夠。)
儘管只是一場戲,但事實卻是他們的確差點兒就成親了,所以彥殊也不得不防。
就在這時,院中突然多了兩道腳步聲,正是朱顏回來了,而跟在她身後還有一個年輕男子。
這男子身材高挑,面容俊朗,眼神清澈明亮,氣質不凡。
一進來便用頗為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院中之人,看了一番之後,他將目光落在玄錦身上。
“這位是魔尊大人的夫人?大人眼光不錯,我沒記錯的話,這位應該是登封榜兼美人榜的第一名吧。”男子感慨道。
第一名果然名不虛傳。
都說魔尊彥殊有一個心儀之人,想必便是這位了,長得這麼好看,難怪會魔尊俘獲彥殊的芳心。
一聲魔尊夫人,玄錦臉上閃過些許不自在,先有祁祀說他們如膠似漆,如今又有人來說他是魔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