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堅持要留院觀察,替她開了間豪華病房。
綿綿生病的樣子比平常要柔弱地太多,她整個人蔫蔫的,眼睛緊緊地閉著,躺在病床上特別小一團。
靳俞白沒什麼照顧人的經驗,拿了藥才想起來她吃藥需要水。
他匆匆找護士要了個紙杯,去接水。
熱水和冷水的比例他沒把控好,不停地倒掉,重新打。
打熱水的地方有個阿姨看不下去,「小夥子,你到底在做什麼?浪費水資源?」
靳俞白有些尷尬地說水太燙,不好吃藥。
阿姨安靜了幾秒,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幾秒,而後走過來替他打了杯溫度剛剛好的水,還好心地將比例教給他。
靳俞白道了謝,端著那杯水回了病房。
綿綿還保持著他離開前的動作沒動,他蹙著眉,去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還有呼吸。
他鬆了口氣,將水放下,很輕地伸手去戳了下她的肩膀,語氣比平常要溫和一些,「起來吃藥。」
綿綿整個人很深地陷在被窩裡,烏黑的長髮亂糟糟地披散在綿軟的枕頭上,她睡得正沉,猝然被戳了下肩膀,她蹙著眉睜眼。
她燒到早就不知道夢跟現實,睜開眼睛的瞬間,看見靳俞白那張冷淡的臉,心裡頭的委屈一下子翻湧上來,她賭氣般地閉上眼睛,將被子往上拉,蓋住了自己的臉。
靳俞白眉心一跳,被她行雲流水的動作氣笑,偏偏他還不能將她怎麼樣。
他耐著性子,去將她的被子拉下來,卻驟然碰上一張滿是淚痕的臉。
綿綿閉著眼睛,在小聲地哭泣,她本就哭了一下午,這會嗓音已經嘶啞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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