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簌簌作響。
她出門的時候是想換一雙鞋的,說皮鞋髒,被陳思文制止了,表示,“大老闆,你是要懂得髒一雙和髒很多雙的區別的好不好,咱聽話,忍一忍。”
大老闆這種大家閨秀是有些小潔癖的,從來都是乾乾淨淨的,但小陳要她忍一忍,那她只有點點頭,強忍著不適把小腳踩進“髒髒”的小皮鞋裡。
皮鞋上邊是一條寬鬆的牛仔褲,小溪邊的蚊蟲多,褲子不緊身,不然到時候川都地屬南方的這些妖蚊們,隔著褲子都能給你咬出一個個大紅包。
不過即使牛仔褲寬鬆,但穿在佩妮那腿型簡直完美的美腿上,也有那種網圖的風格,加上上半身只印著一個小紅心白色的小短袖。
陽光下,樹蔭裡,活脫脫的一個成熟的大美女。
只有陳思文突然假裝用小蟲子嚇她的時候,她才會暴露自己呆萌的本質,哼哼唧唧的抗議。
“小陳,你不要再嚇我了。”
“我這是在幫你提升膽量,你不是說願意和我在這裡住一輩子嗎?那咱們就得和小蟲子們熟悉起來,甚至睡一張床。”
走在童年的道路上,陳思文比較悠閒,而吳佩妮聞言,緊巴巴的戳了戳陳思文,“小陳,我突然不想和你在這裡呆一輩子了”
“女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可是一口釘啊,哪兒能反悔的呢?”
“小陳,那是男子漢。”
“管他什麼子漢的。”熟悉的環境出現在眼前,陳思文眉頭一挑:“快快把鞋脫了。”
說著,自己把腳上踩著的人字拖特別輕易的蹬了下來,大夏天的,把腳丫踩進林蔭下只調皮灑下來幾束陽光冰冰涼涼的小溪流裡簡直不要太爽啦!
吳佩妮聽話的把鞋脫了下來,扶著陳思文,白嫩嫩的小腳試探著往小溪裡伸伸。
“怎麼樣,舒服吧?”
陳思文彎下身子,把她的牛仔褲一卷一卷的稍微卷了一些上去,微微抬頭笑嘻嘻的問道。
吳佩妮耷拉著腦袋,小腳丫好奇的一上一下顛顛撥弄著水花。
陳思文正好這個時候也沒有完全站起來呢,就順勢把手伸到水下,輕輕往吳佩妮的小腿上撥弄。
吳佩妮藉著陽光溫柔的撥了撥垂下來的調皮頭髮,大眼睛眨巴眨巴,腳丫居然壞壞的往陳思文那個方向輕輕一踢,水花歡快的飛濺,竟是奔著陳思文臉上飛去。
“呸,呸”
陳思文連呸幾聲。目瞪狗呆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你幹嘛?”
憨憨老老實實的眨巴眨巴。
“好好好。”陳思文突然彎下腰,捧著兩隻手,讓它們充分的浸泡在水裡,“既然你不講武德,來偷襲我這個二十來歲的天真大男孩”
陳思文一個起身,乘著水都沒有反應過來,一把把手心捧的水潑到了吳佩妮的身上。
看著小水滴似乎順著她白皙的脖頸,點點垂落在她可人的胸前,陳思文就哈哈笑了兩聲,沒想到她好像是找到了很好玩的東西,彎著身子學著陳思文的動作就傻乎乎的往陳思文身上潑。
被陳思文得意的躲過,還特別賴皮的準備欺負人:“好啊,你居然不站著讓我潑,還敢還手”
頗有敵人不僅不投降,還膽敢對我開火的那味兒。
陳思文憑藉他童年經歷,算是把吳佩妮欺負得潰不成軍,最後印花小短袖都溼了一片了,只能鼓著腮幫子舉起雙手背對著陳思文突然蹲在一旁。
這憨憨褲子都蹲到水裡了!
陳思文突然一想,猛的一拍額頭,趕緊把她拉了起來,看著牛仔褲也帶著溼漉漉的感覺,上半身的短袖溼噠噠的都快穿成緊身衣了
誒,突然忘了,給大老闆整得溼噠噠的了,遭罪的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