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怎麼睡在這兒?”
“噢?”吳佩妮抬起小手輕輕拍了拍陳思文,一副完全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大白菜的模樣。
陳思文無奈的笑了笑,鬆開了她,算了,她只懂和小陳貼貼,哪兒管豬不豬,菜不菜園子的。
伸了個懶腰,陳思文活動了一下脖子然後招呼到吳佩妮去洗漱,這個客臥雖說是客臥,但其實是個樓上主臥是一個佈局的,也有衛生間。
吳佩妮也確實一點不嫌棄他的,洗了澡換了睡衣,都能摟著酒氣熏熏的陳思文睡一晚上,他一身衣服也沒脫,皺皺巴巴的了,“牙刷呢?”
吳佩妮乖乖的跟在他屁股後邊,嗯嗯兩聲,抬手指了指那邊的牙刷杯,裡邊有一個粉紅色的牙刷,就是她的了,陳思文嫌棄的拿起來擠上了牙膏,不忘了叨叨一句:“家裡沒多的牙刷了嗎,還非要讓我用你的,我看你就是埋汰我。”
吳佩妮搖搖頭,拉了拉正在咕嚕咕嚕嘴的陳思文,認真的露出一口小白眼,“小陳,一點都不埋汰。”
“哦。”陳思文哦了一聲,壞兮兮的一眨巴眼睛就把自己空中的牙刷拿了出來,一把塞進了吳佩妮的小嘴裡,給她隨意糊弄一下,樂呵呵的說:“看吧,現在埋汰了吧。”
吳佩妮趕緊抬手就要奪過陳思文手中的水杯,見陳思文耍壞的不給她,她就哼哼唧唧的踮起小腳,露出粉嫩嫩的腳跟,站著陳思文的嘴巴就吧唧,直到弄得陳思文的嘴巴周圍甚至連帶著臉蛋上都有白泡泡了,才心滿意足的顛顛回去,還指了指陳思文的嘴角,大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在說,“小陳,髒。”
好好好,陳思文見狀就開始脫起褲腰帶來。
看吧,說過了小陳,也打不過小陳,吳佩妮乖乖的舉起雙手投降,就在陳思文不依不饒的時候,還眨巴眨巴大眼睛,“小陳,爸爸在家”
“”陳思文立馬蔫巴了,突然覺得索然無味,嘆了口氣,扯了張紙輕輕給她的嘴角揉搓乾淨,然後把上衣脫了,“你洗漱完就先出去吧,我渾身粘巴死了,我先洗個澡。”
“哦。”
吳佩妮乖巧的漱了漱口,然後就要出浴室門,不過就在要出去的時候張了張小嘴,好像要問他什麼,
“咋了?”
陳思文也沒有咋避諱她,都老夫老妻了。
結果吳佩妮只是眨巴了眨巴眼,最終搖搖頭,表示:“小陳,沒什麼。”
奇奇怪怪的。
陳思文開啟水閥,任由冰冰涼涼的順著背脊留下,那水流裡裹攜的臨冬天的冰冷讓他整個人都清醒了一點,宿醉之後的彆扭感覺好像都順著水流一下鑽進了下水道里。
等等,好像隨著宿醉的感覺過去,有什麼突然跳出來的記憶開始攻擊他。
“嘶”
陳思文突然把水閥給關了,花灑銷聲匿跡,抓著頭髮使勁想著,漸漸地昨晚的一些記憶斷斷續續地回來了一些,暈!陳思文拍拍腦門,我昨天是問了大老闆是不是要跟我求婚了?
沃日,問了還算不算驚喜?
應該算吧?好像有不算吧,這算是把話都說透了吧,還算個什麼驚喜。
陳思文一下砰砰砰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雖然自己提前猜到了,但這還怎麼驚喜求婚?
陳思文一邊想著一邊腦袋輕輕撞著此刻浴室裡還有些溼漉漉的牆壁,這怎麼收場啊?
要不裝傻?就裝自己什麼沒說過,反正自己喝醉?可說出去的話這不好咽回去吧?
十分鐘後,陳思文糾結萬分地出了臥室。
去往客廳的路上,幾個傭人擦肩而過。
無一例外,所有人看陳思文的眼神都透著一股怪異的色彩。
看我幹啥呀。
陳思文老臉一紅,看吧,自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