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潰,最後將騎兵都放出去收割沒有抵抗力的潰兵。傳統的步卒強兵差不多以營為編陣單位,在對抗騎兵遊射以及衝突時會有一套,但是陣形鬆散之後,戰鬥力就會迅減弱,所以只要虜騎有足夠的耐心,就能從容的尋找有機於他們的戰機。
帖木兒卻現眼前的江東兵很難打,步陣展開相當的靈活,他率輕騎在外圍遊走,江東兵六十卒都隊結陣就敢衝出來尋戰,整個陣列展開範圍能比傳統對抗騎兵的步卒陣大上四五倍,也根本不怕騎兵切割進去。
不過這些結陣編隊,在戰時主將以及營指揮對都隊的指揮控制難度會提出更高的要求,畢竟不是鑼鼓、旗號能簡單就將三四十個單位的都隊指揮好的。針對這一點,林縛在營與都隊之間設立哨隊,設正副哨將,進一步完善指揮體系、加強步卒陣形的結構強度。
曹子昂以主將居中排程,隨時注意觀察渦口寨傳來的烽火訊號,周普與寧則臣各率一部精銳從兩翼掩殺,不過敵甲騎過來,還是給這邊造成極大的壓力。
帖木兒看到江東兵重新聚集的度快得過想象,不敢再與江東左軍糾纏,也只能藉著壓力減輕的機會,帶著騎兵往王登臺山方向突,來回衝殺了三四回,才擺脫糾纏。只是回頭一看,尾部還能三五百騎兵給從兩翼突然插上的彷彿尖錐子形的兩都隊甲卒糾纏,他沒有辦法,只得咬牙再帶隊回頭衝殺。
江東左軍甲卒陣形在交戰前進方式彷彿就是從兩翼剝離掩殺到前陣,再從後側剝離填充到兩翼,中軍本陣則控制節奏緩緩前進,透過鑼鼓、旗號以及傳令兵多種方式將戰術命令準確無誤的直接傳達到都隊。
王登臺山在望,帖木兒也能清楚聽到其他兩個方向傳來的廝殺聲,身上汗出如漿,也許是鞭傷留下來的疤痕繃了口子。
葉濟那顏在滄南被殲後,帖木兒隨那赫雄祁於十二月二十九日率部從德州出,元月初二反撲至滄南,初四被迷惑往南追敵,初五留後千餘騎被殲,初七返回滄南銜尾追擊到津海是元月初九,帖木兒一直到元月初九才有機會與江東左軍正面交鋒,那時他身上鞭傷未愈,到底是行刑時留了情面,沒有傷到筋骨,他請戰,那赫雄祁也許他出戰,直到今日是第八天,雖與大戰,小規模的接觸戰鬥也有五回,便深刻感受到傳統的東胡騎兵輕甲、騎弓及短刀配製完全給求戰士氣日益旺盛、作戰意志日益堅定的江東左軍壓制住,完全揮不出騎術精湛、弓箭嫻熟的優勢……
帖木兒正愁如何擺脫糾纏,與江東左軍脫離接觸,那赫雄祁親率一部騎兵從左翼突進,冒著箭雨,將左翼的一隊江東兵擊散。帖木兒心裡大喜,以為那赫雄祁殺敗另一路江東兵回過來支援他,便要驅策左右從右翼突衝,嘗試著以優勢兵力從兩翼將這一部江東兵沖垮掉。
那赫雄祁身邊的親衛卻策馬馳來大喊:“撤回登王臺山……”沒待他喊第二聲,不曉得從哪裡飛來的四五弩箭將他射下馬來。江東左軍仗著兵力的優勢,在中軍本陣始終保留一隊弩弓手,會在鑼聲響起、前列甲卒忽散的當兒射弩箭。帖木兒給葉濟爾汗逼著讀過漢人的兵書,實際上是找了個識字的漂亮娘們讀給他聽,隱約記得有這麼個作戰陣法,但也不似眼前這般厲害。
帖木兒勒馬回沖,有那赫雄祁支援,就不用擔心尾巴再給咬住,馳到王登臺山北腳下,那赫雄祁也大汗淋漓的驅馬趕來。隔著老遠,那赫雄祁就急迫的大喊:“南翼只是暫時擺脫糾纏,晉中兵殘部的戰力有些出乎意料,遠比之前偵察的要強。林縛手裡怕是要多出兩千兵馬來,這會戰不能硬打,在東北方向我只能派出百餘名死士拼命拖延……”
“日他/娘,北線的遊哨還是在吃他/孃的奶!”帖木兒怒罵道,“多出兩千兵,這仗打個屁!”
“不能怪北線偵察不力,”那赫雄祁說道,“我們沒有估算到江東左軍對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