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徐州行營的節制。
另外,孫敬堂卸去工輜營指揮使的職務,改任徐州行營副總管,專司徐州地區後備兵員的招募、編訓及輜軍工造、工礦及軍械、船場諸工坊等事務。
林縛最初設立工輜營,是容納當初從淮泗戰事期間投附過來的數萬流民軍降卒,除承擔工造、屯種事務外,更為重要的目的就是為淮東軍提供合格的後備兵員。
淮東在過去兩年時間裡,戎馬規模急劇擴年夜,都是從工輜營抽調預備兵員,工輜營的擴編速度跟不上來,規模縮到最壯盛時間的一半。而與此同時,淮東控制區域不竭的擴年夜,對兵備兵員的招募、整訓等管理事務,必定也要分離到各行營裡去。
徐州今後是南北爭勝的關鍵區域,淮東欲走東線北伐,必定也要以徐泗地區為橋頭堡。徐州行營的後備兵員招募及整訓事務,實際要遠比其他地區來得重要。工輜營的經費預算,也是將近半數投在徐州。
另外,淮泗民眾以及經徐泗南下的北方流難,民風彪悍,歷來都是將帥喜募的精兵悍卒,兵員素質要比浙閩等地區要好。
林縛特意叫孫敬堂留在徐州,從淮泗及北方流難之中招募健勇,以將來的北伐做準備。
徐州行營經過調劑,劉妙貞以下,吳齊、孫敬堂、馬蘭頭、李衛以及第二水營指揮使葛存信、鳳離軍指揮使寧則臣等人,都是淮東的核心人物,還包含李良、耿泉山、楚錚、柳西林、楊釋、趙豹等一干良將,已經初步形成水陸馬步兼備的重兵集團框架。
淮東跨越三分之一的軍力,都擺設在這裡,除提防燕軍南下,為將來的北伐做準備外,也對西面的淮西形成有力的鉗制……
入夏以來,淮河水勢就延續上漲,而兩岸年夜堤多年失修,壽州諸人都繃緊了心思,擔憂懦弱的年夜堤經不住洪峰的衝擊――六月下旬,眼見南岸年夜堤有鬆垮的跡象,董原被迫下令,要陶春在北岸掘開年夜堤洩洪。
北岸渦陽為戰事緩衝區,除城壘附近有進行屯種外,年夜部分地區都荒置,只要洪水過境衝不垮城壘,損失總要比南岸潰堤少很多。
站在硤石山頭,能看著茫茫洪水,從掘開的堤口往北側低窪處流淌,形成年夜片的湖泊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年夜湖域。
劉庭州走過來,抽了長條凳,一屁股坐下,靴子裡浸了水,脫下來,褲腳、襪頭直淌水滴在廊簷下。
“劉年夜人,水位確實退了?”元翰成轉過身來問劉庭州。
淮西經不起年夜的折騰,北岸洩洪,元翰成也特地從壽州城來趕來硤石山觀看。他們站在山頂,能看到北岸掘堤後的口子溢洪成湖,但看不出山下淮水的水位起落情況,自然要問剛從山下爬上來的劉庭州。
“降下去有三尺,只要信陽那邊這兩天不下年夜雨,南岸年夜堤應能保住!”劉庭州道。
北岸洩洪雖損失少,但渡淮過去銜接渦陽等軍塞的道路還要重修,總不成能一點損失都沒有;關鍵還是保南岸。
元翰成聽得南岸年夜堤能保住,心頭也是鬆了一口氣,道:“真是謝天謝地,叫人能鬆一口氣,心都是提交到嗓子眼了――數十萬畝屯田都在年夜堤之下,年夜堤一垮,一年心血就要泡湯!”
劉庭州故作輕鬆的笑了笑,道:“楚王爺還真是勞心,等秋後,要下力氣修固年夜堤,總不克不及明年還這般提心吊膽……”
“就是就是,”元翰成道,“淮東僱民役工,既然賑濟了流難,又修築了水利,又為將來廣開稅源,一舉多利。該學的還是要學!”
淮東只給這邊兩年的緩衝期,兩年之後,淮西戎馬的錢糧就主要要從南岸濠州、壽州、信陽三府張羅。
事實上,就算淮東滿口承諾淮西軍的錢糧以後也都由江寧供應,在江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