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由樞密院撥資轄管。
樞密院的辦公場所,佔據的是原內侍省的地盤。
以往的內侍省雖說定階在六部之外,但服務於內廷,又執掌禁衛,並有充天子耳目前以飼大臣的權柄,機構龐大,遠在六部之外,故而皇城之內的空檔,內侍省要佔去一半還多。
到今日,內侍省已經給邊緣外,內廷宮侍就嚴格限制在六百人以下,內侍省空出來的地盤,給樞密院所佔,倒是適合樞密院日益龐大的機構。
除了將原六部所轄管的事務單獨劃出來另設監司,以達到限制六部的目的之外,原六部之中的官吏,有傾向淮東、認同淮東新政且能務實幹煉的官吏,也陸陸續續的給吸收進入樞密院。特別是工部,主事一級的官吏,幾乎要給樞密院抽光。
如今中樞官吏計有兩千餘人,樞密院少說佔掉四成;此外,樞密院還有諸多分派各地督辦專務的官吏,人數也在兩百以上。
科舉中斷之後,正規的官吏補充就停了下來;但另一方面,樞密院則不斷從轄下治辦的學堂裡抽調優秀人員進樞密院或分派各地補為吏員,與各地所興的推舉一起,有替代科舉的趨勢。
這些,都是程餘謙等人所難以忍受的。
“國事唯艱,受戰事摧殘之地又眾,百廢待興,諸事待舉,簡政難行啊,”林縛輕嘆道,“說到舉吏,眼下各地都亂糟糟一團,實叫人無奈。燕薊晉魯豫陝贛廣川湖等地,或陷敵境,或道路相阻,想興科考,有可良策,叫這些地區的讀書人聚到江寧來應試?正途難行,只能行權宜之計啊,程相覺得本院所言,有沒有道理?”
程餘謙難駁林縛的話,越之故土,僅剩半壁江山不到,科舉難興,也是受現實所困。
餘心源說道:“眼下六部諸監寺,人手匱缺也是事實,偏偏還有諸多人削尖了腦袋往樞密院鑽,總不能叫六部變成空架子吧!”
“當此艱難之時,應唯才是舉、唯用而錄,”林縛說道,“六部匱缺人手,或從地方拔擢,或由地方推舉,皆是禮部、吏部所轄,本院難以給程相、餘相什麼意見啊……”
“科舉糜費甚巨,短期內亦此當前國力所能承擔,”林續文說道,“六部諸監寺,薪祿總盤子就那麼大,官吏都說艱苦,再增加人手,怕是還會攤薄,這下面的怨氣又將大到沖天……”
說到藉口,錢糧之事隨時都能拿出來堵別人的口。
如今戶部歲入,七成要用於是養兵及戰守之事,想要做其他事情,必然要扣得極緊。包括內廷宮侍也都限制在六百人以下。
以往,永興帝覺得宮城擁擠不堪,這一下子又覺得宮城空蕩蕩來。不過他歸江寧,也很少離開寢殿走動。
諸事討論都沒有一個結果,樞密院這邊,林縛還不容程餘謙他們染指。
事實上,林縛就是要在傳統的六部之外,將樞密院建設一個真正意義能夠執行新政的國務部門,最終以達到取代傳統六部的目的。
林縛不在江寧期間,樞密院諸監司所不能決定的重大問題,也都是由林夢得召集諸監司長官合議決策。
復過旨,扯了一大堆可有可無的話,林縛便返回樞密院去。
在宮裡與程餘謙等人磨嘴皮子,不過樞密院還有一堆事情要做,林夢得他們都在這邊翹首以侍,看著林縛悠閒的走進中庭來,問道:“怎麼在宮裡耽擱這麼久?”
“好不容易逮到主公回來,怎麼可能有省心的事?”高宗庭笑著替林縛解釋,手裡舉著幾枚銀錢,說道,“這銀錢,我與宋公都看過,確實可以廣為推行了……”
當世物錢交易,主要依賴於銅跟金銀,銅籌錢已成定製,但金銀用於交易,主要還是籌錠稱重。早初宮廷有金銀製錢作為賞賜物,但籌量極少。
金銀錠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