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又重又熱,放在她的腰上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虞香珠的睡意驟然全不翼而飛。
沒待她回答,陸懷熙的唇已經密密麻麻的在她頸窩處落下。
虞香珠閉上眼睛,身體僵硬得不敢動。這,這,好像不在她熟悉的範疇……她想要努力地回想著那春\/圖上的小人,腦子卻一片空白。
她,她,要不要回應他呀……
正想著,陸懷熙忽然止了動作,輕柔道:“可是不習慣?”
“還,還好吧……”虞香珠聲音低低。
陸懷熙心道,他到底是佔了年長和天生身為男子的反應。
而他的小妻子,雖然平日裡看著精明能幹,但對男女之事,終究是一片白紙。
陸懷熙翻身,認真地摸著虞香珠的手:“手可疼?”
“不疼。”虞香珠說,“我平日裡熬製香料,活兒也不少幹,倒也還適應。”
陸懷熙道:“在陸家幹活怎麼能比得上在外面。在陸家幹活,日復一日,重複而無望。”
虞香珠若有所思的點頭:“的確,天天干這麼些活,卻只能得到一頓沒滋沒味的飯吃,還沒有私房錢,幹幾日還行,若是多幹幾日,便會讓人失去熱情。”
陸懷熙不禁失笑,他的小妻子,雖然是從很膚淺的角度分析,但一針見血。
這樣的日子固然是好,但必須是在小家保證無人生病、無人娶妻的情況下。
一旦小家因為需要大量的錢才能生存下去,囊中卻羞澀,而族中也拿不出那麼些錢,小家裡的人,就會起反抗之心。
“不過,我瞧那位王叔母,倒是樂在其中。”虞香珠說。
陸懷熙十分認真地聽虞香珠分析:“王叔母是承傑叔的妻子,承傑叔從大伯做了家主,就一直跟隨在他身邊做事,如今算算,也有二十年了。如今大伯倒下,而承傑叔依舊是族中柱樑,管著族中的許多事情。”
虞香珠點頭:“今日我經過王叔母身邊時,發現王叔母身上有極淡的香氣,那是沉香和檀香的味道。雖然她燻得極淡,但我還是聞到了。”
陸懷熙蹙眉,沉香和檀香,都是名貴的香料。可王叔母的孃家,並不富庶。當年陪嫁,也沒有多少。
王叔母如今能管著灶房裡的雜事,也並非一日之功。
“還有一事。”虞香珠悠悠道,“我經過灶房門口時,分明聞著了豬蹄的味道,可今晚的菜,並沒有豬蹄。”莫說沒有豬蹄了,連肉都不多一丁點。
陸懷熙的臉肅得緊緊的。
灶房他早就知道是有問題的,但沒想到灶房的人會這般猖狂。
上回山野叔公被驅逐出豬場,便是山風叔公想用山野叔公的例子來警告族中那些膽大包天的人。
看來其他人,並沒有因此而收手。
他們早就嚐到了好滋味,又如何會輕易收手呢?
“我今日,也查到了些許眉目。”陸懷熙將虞香珠攬在懷中,低聲道,“那金郡主的父親雖立過赫赫軍功,被封為異姓王,但在金郡主年幼的時候,金王爺無端暴斃,被匆匆下葬在解州城外。”
虞香珠睜大了眼睛,這些權貴的事情,可不好打聽。
“放心,我都是秘密打聽,沒有暴露自己。”陸懷熙安慰她。
“還有青陽縣主。”陸懷熙說,“我查得,她在解州城時,便想著要斂商賈的錢財。”
“竟還有如此的事情?”虞香珠不禁訝然失笑。
“早前我已經著人到京師打聽她的事情了,想來很快便有眉目了。”
虞香珠依偎在陸懷熙厚實的胸膛中,悄聲道:“她一位金尊玉貴的縣主,匆匆嫁進陸家,便不覺得會叫人生疑?”
“若是身份高貴的嫁入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