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些日子沒洗了。”
葉大郎的下人頻頻點頭,沒錯,自從到了離州城,因為葉大郎總是四處去,他太過勞累,壓根沒有空餘的功夫洗頭。
鍾司理微微眯眼:“若他便是投毒的兇手呢?”
“那便待官爺蒐集證據了。比如,檢查他的指甲可有殘留,他的行蹤可是詭異,可有丟棄什麼關鍵的東西。”
葉大郎的下人後知後覺,驚叫起來:“你胡說,我怎會毒害葉老爺!”
虞香珠沒理會他,只繼續道:“但葉大郎自稱是調香高手,若是香品中摻雜了其他東西,葉大郎一薰香,定然會覺察不對勁。除非……”
她說到這裡卻是頓了頓。
鍾司理饒有興趣地追問:“除非什麼?”
“除非葉大郎在薰香前,就已經不省人事,不能動彈,或是,已經死了。”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
鍾司理臉沉下來:“虞香珠,你怎會如此清楚!”
“官爺,那便是民女猜測對了。官爺早就讓仵作查驗過,我們這九家的香品是否有】毒。結果應該是沒毒,但葉大郎屋中燻的香品,卻是有毒。官爺想不明白,這才將我們九家人通通召集前來,想從源頭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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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查來查去,卻是越發的糊塗了。
葉大郎對每一家的說辭和作法都是一樣的,沒有半分不同。
只是在每家買的份量不一樣而已。
鍾司理目光冷然地看著虞香珠:“你倒是有幾分小聰明。沒錯,那葉大郎死的時辰,遠遠大於所薰香品的時辰。經查驗,你們所賣給他的香品,每種都少了那麼一小塊。也就是說,害死葉大郎的人,是想讓你們九家都成為嫌犯。”
那如此說來,這鐘司理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沒有直接懷疑他們,將他們屈打成招。
戴大品禁不住道:“這兇手可真是夠狠,我們賣香料的,可是得罪他了,他竟然想將我們都拖下水。”
虞香珠卻是問:“官爺,可否方便告知我等,葉大郎屋中燻的香品,究竟是什麼毒?”
鍾司理的唇瓣揚起,似笑非笑:“聽說諸位研製香料各有千秋,不如這樣,若是你們能嗅得出來,葉大郎屋中所薰香品裡含了什麼毒,本官爺便作主了,將你們放了。”
別人還有些許猶豫,虞香珠卻利落應下了:“好。”
鍾司理看著虞香珠:“你應得這般快,就不怕本官爺覺得你是兇手?”
虞香珠道:“我相信官爺英武神武,決不會錯判。”
鍾司理呵了一聲,不可置否:“那,各位請移步大福客棧。”
虞香珠跟在眾人走出司理院,沈嘉盛正在外頭焦急地等著她:“表妹……”
鍾司理厲喝道:“家眷在此處等候,勿要跟來!”
虞香珠朝沈嘉盛笑笑,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後,看到人群中還有高三郎。
高三郎大概是來等高七郎的,看到她在其中,目光微微帶了一絲驚訝。
幸得大福客棧離司理院並不遠,眾人埋頭走了一刻鐘的功夫,便到了大福客棧。
出了人命案子,人來人往的大福客棧此刻有些蕭條。
一行人到了葉大郎住的客房裡。葉大郎是真有錢,住的是天字房,大福客棧最好最貴的房間。
一進門,虞香珠便嗅到一股極濃的香氣。
這是龍涎香的氣味。
鍾司理忽然退了出去,並命令差人:“將房門關上!”
:()香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