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小妾倒是有六個,都沒有兒女。如今跪了一地,瑟瑟發抖。里正在時,她們是受盡寵愛的掌上明珠,如今里正沒了,只有讓人宰割的份。
醫工的話一出來,徐氏滿臉的皺紋不動,乾癟的唇輕輕蠕動:“平時我就勸著你們,不要讓老爺太過勞累了,阿琴,阿蘭,給我狠狠的打。”
阿琴阿蘭都是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對這些嬌滴滴、還不將太太放在眼裡的小妾早就恨極。
阿琴阿蘭當即拿過手臂粗的棍子,便要打在小妾身上。
有小妾膽大,立即喊冤道:“老爺是死在霏霏身上的,與奴有甚關係?”
那名叫做霏霏的小妾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可老爺來奴房中前,剛從你房裡出來啊。”
其他四名小妾也大喊冤枉:“太太明鑑,自從霏霏與春兒來了之後,老爺便甚少來我們房中了。老爺是日夜都在霏霏與春兒房中,老爺沒了,都是她們二人的錯啊,與我們無關啊。”
春兒可不樂意:“其實奴也不想的,老爺每次都要折騰許久,奴都累了,老爺仍舊不罷休。況且,老爺從奴房中出去時,仍舊精神抖擻,精力充沛。”
霏霏咬著唇,雙眼盛著晶瑩的淚水:“老爺一直都精力充沛,叫奴受不了,哪能想到,老爺竟,竟突然就……”她說不下去了,突然嗚咽起來。
徐氏心中都氣炸了。老爺與她在二十多年前就分院而睡,說事情太多,沒有精力與她同房。可分院不久,他就開始不停的納小妾。今年更是過份,一下子納了兩名,也不顧他那把老骨頭,日夜折騰個不停。
可那把老骨頭,竟然還那麼厲害?
徐氏看向醫工:“近來,你們可曾給老爺用過什麼虎狼之藥?”
一名醫工趕緊道:“太太,我們可不敢給老爺用這麼厲害的藥。其實我們早就勸過老爺,請老爺休養生息的……”
另一名醫工沉吟著,忽然開口道:“太太,其實方才我進了這房中,便覺得屋中的香氣十分濃郁。假如我沒猜錯的話,老爺之所以能再展雄風,應是用了這香品。”
香品?
徐氏是個童養媳,自小就沒用過什麼好東西,後來便是富裕了,也很少薰香。是以她擰著眉:“你們可不要推卸責任,將老爺的死推到別的人身上。”
在一旁的胡老二卻是心一動。
香品,又是香品。
“太太,老爺每次與奴歡好時,卻是每次都要薰香的。”霏霏忙道。
“沒錯,奴也記得,老爺還神神秘秘的,說那是好東西。”春兒也道。
醫工道:“太太最好尋個懂香的行家來鑑定鑑定。”
胡老二心一動,忙道:“十八嬸,侄兒正好認識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