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儉的模樣。”
虞大郎卻像是想到了什麼:“怪不得我聽說,陸家人從來不肯與外人交談吃些什麼,大概是吃得太差了,不好意思與外人道。搞不好陸家吃的比我們家還要差。”
虞香珠:“……”阿爹的腦子是轉得挺快的。
“其實我猜過原因。陸家雖是大族,可這數十年來,甚少與外人交往、買賣。雖說陸家都能自給自足,但應該是隻能維持基本的生活起居,若是想要富庶一些,是不可能的。”
虞香珠又想起此前陸懷熙來買香料時,神情窘迫,應是估摸錯香品的價錢吧。
其實知道他的處境和真實目的後,她是有些佩服他的。
在陸家牌坊處,那些遊手好閒的人在陸家一定很多吧,陸懷熙一定很不容易吧。
是以她從內心深處,才會下意識的去幫他,而絲毫沒有顧及男女有別。
但這就是喜歡……
喜歡便喜歡!她虞香珠喜歡一個男子,那也是堂堂正正的!更何況,陸公子是值得她喜歡的。
虞香珠想到這裡,大大方方的承認:“阿爹,女兒是喜歡陸公子。但我們沒有緣分,是以此事不必再提。”
虞大郎心疼女兒,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男子,卻不能在一起。
陸公子是真可恨,既然知曉二人不能在一起,何必又要來撩撥自家女兒!
虞大郎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此時妻子姚三娘在裡面叫女兒,女兒趕緊進去了,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虞大郎默默地拿了塊抹布,默默地抹著早就乾乾淨淨的櫃面。陸公子是好的,可他又是壞的!哼,下次他若是再叫自家女兒出門,最好來他面前親自解釋,否則他不放人!
正往縣主住的梅園趕的陸懷熙忽然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張春趕緊道:“公子可是最近太勞累了?”
這城裡城外的趕,便是懷熙公子年輕力壯,也架不住這般勞累。
“我沒事。”陸懷熙搖頭,“不過是鼻頭有些涼而已。”
不遠處就是縣主住的梅園,夜色中的梅園燈火通明,似乎有人在奏樂。
眼看快要到梅園了,從斜裡忽然閃個人出來:“懷熙哥。”
是許久沒見的陸懷享。
陸懷享提著一盞燈籠,燈光映著他胖胖的臉:“懷熙哥這是要去見縣主?”
“是。”陸懷熙點頭,“你在此處作甚?”
“我,我聽說今日縣主去了懷銘哥與懷意的賞花會,卻沒有去懷熙哥的,我擔心懷熙哥,是以便在此處守著。”
懷享還是如此前一般。
陸懷熙笑道:“我是有事情要見縣主,但不是為了這件事。懷享不必擔心。”
“可,可懷銘哥在裡面呢。”陸懷享猶豫地說,“聽說,懷銘哥和縣主要商量大婚的事情……”
他一邊說著,一邊擔心地看著陸懷熙的神情。
陸懷熙神色淡然:“他們二人大婚的事情,不是應該由族裡商議嗎?”
陸懷享道:“這我也不省得。懷熙哥,你千萬要想開些啊。”
陸懷熙挑眉:“什麼?”
陸懷享道:“懷銘哥馬上便要將縣主迎進門了,如今陸家上上下下的人,都認為陸家家主之位非懷銘哥莫屬了。是以……懷熙哥,你,千萬要想開些呀。這陸家家主,咱們不做也好。咱們還像以前一般,每天就到處玩,日子多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