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世面,於是裝出一副老成的樣子,看著盤子裡的大蝦胃都幾乎開始痙攣了,卻還是極力忍著,慢慢悠悠地拿起刀叉切了起來。
“嗯,非常不錯,不過呢,我還是喜歡黃河公館的清蒸鱸魚!”張千上次聽一個隊伍裡後勤部隊的小班長吹牛,說黃河公館做的清蒸鱸魚嫩的和少女的內內似的。張千思緒神遊,目光就落在了不遠處舞池子裡一個奮力扭動身體的女孩,使勁兒吞了一口唾沫,眼睛看的都直了。
“哦,是嗎,下次一定請您去吃!”湯姆順著張千的目光看過去,此時環形吧檯上叫喊的人們紛紛將手中的紙幣扔到舞池中間那個女孩身上,女孩扭動得更加賣力了。“千爺?千爺?”
“呃,啊?”張千緩過神來,嘴角都流出了口水,滴落在盤子裡的蝦上,“哦,哦,這大蝦很好吃,很好吃!”張千努力將目光從那個女孩身上挪下來,不住得往嘴裡猛填烤牛筋,還一個勁兒地誇好。
湯姆頓時無力地笑笑,又望了那個女孩一眼,反正錢已經花出去了,不在乎這麼一點,如果這個老色鬼不說出一點有價值的資訊,就讓他一口一口地吐出來。於是湯姆起身,徑直地朝著舞池走去,那個女孩剛好中場休息,坐在吧檯旁邊喝著酒,周圍了一圈男人。湯姆把他們扒拉開,將一個金幣放在了桌子上。金幣落在桌面上的聲音非常的悅耳,頓時吸引了諸多人的目光,除了那個女孩。
湯姆見女孩連瞅都不瞅一眼,又扔了一枚,女孩還是不為所動。於是湯姆直接拿出來一小袋放在了桌子上,立即引來一幫男人的噓聲,自覺囊中羞澀轉身離開了。“怎麼,難不成這幾十枚金幣都不能讓你看我一眼?”
“湯湯,我倒是想看你一眼,怕你承受不住啊!”
女孩一開口,湯姆只覺得雙腿發軟,,心跳加速,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你你,”湯姆上下牙亂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你,你不是離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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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鐵鏈的深紅色的鏽跡侵蝕到了展飛的骨肉之中,琵琶骨傳來劇烈的陣痛,猶如千萬把錐子在骨頭上重重地滑動。展飛斜眼看著自己的肩膀,傷口處的潰爛雖然減緩了,但是腐爛的肉依然掛在上面,過不了幾天又會變的嚴重。展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對面牆角的帕蒂索福重新往牆角縮了縮身子,初秋時節的地牢更加陰沉凝重。溼滑的牆壁,苔蘚常年不少,散發著腐爛的氣息。帕蒂索福聽到展飛嘆氣,睜開了薄薄的幾乎透明的眼皮,渾濁的眼珠子深深陷入了眼眶裡,就像是一顆曬在太陽下的葡萄粒兒,產生了好多的褶皺。幹葡萄粒似的眼珠在眼眶裡滾動了幾下,帕蒂索福說道:“都快兩個月了,還嚷嚷什麼?”
展飛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想了想說道:“門口的地牢裡關的是什麼人?”帕蒂索福眨巴了幾下眼皮,上下眼皮居然粘連在了一起,眉頭高高向上挑著,費了好大勁兒上下眼皮才分開,露出了兩顆乾癟的眼球,“我也不太清楚,他好像是十年前被關進來的。”
“十年?”
展飛再次陷入了沉思。十年前發生了好多事情。十年的時間也改變了好多人!展飛扭動了一下身體,從琵琶骨穿透了整個身體的兩根巨大的鐵棍在創口產生了難以忍受的痛楚。展飛咬著牙關哼了一聲,兩個月以來,他幾乎已經習慣了。
“好像皇帝剛剛大婚之後的幾天,那個人就被關進來了。”帕蒂索福依然在糾纏剛才的那個問題,他回想起十年前的那一天大胖子赫羅托里克搖搖晃晃的拿著半隻啃過的燒雞走進來,將一杯紅酒放到了他面前,喘著粗氣說今天是皇帝的好日子,你的伙食也改善了一下,說完之後,張開一口爛牙的大嘴一口將雞胸肉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