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一陣激動,武同春緊迫不放地道:“芳駕想否認也不成,事實非常明顯!”
“我不想否認,不錯,有這回事。”
“請把她交還在下。”,“辦不到!”
“什麼,辦不到?”
“是辦不到。”
心火驟發,武同春厲聲道:“芳駕憑什麼要虐害一個無知幼女?”
“虐害,誰說的?”
“在下只問芳駕,拆散人家骨肉,居心何為?”
“骨肉?”
繼之是一陣刺耳的厲笑。
武同春狂聲道:“這有什麼可笑的?”
“黑紗女”斂了笑聲,冷酷地道:“骨肉?武同春,你們心自問,你把她當作骨肉麼?
你妻子對她有過憐憫麼?她是孽種,自小就被遺棄,你只差沒除掉她……”
像無數把利刃,插在武同春的心上,脫口大喝道:“住口!”
“黑紗女”分毫不讓地道:“你敢否認?”
武同春像鬥敗了的公雞,咬著牙,垂頭道:“我不否認;當著凝碧的墓說,我是虧待了遺珠,但那已經過去了……”
“什麼,過去了?”
“是的,那是個可怕的誤會,誤會已經澄清了。”
“什麼誤會?”
“八年前用惡毒陰謀陷害凝碧的,是本堡被逐的師爺段秀峰……”
“誰說的?”
“在下結拜兄弟許中和,他也是被害人,是他調查出來,並手刃了段秀峰,在下……虧負了凝碧,要在遺珠身上補償。”
空氣突趨死寂。
久久之後,才又響起“黑紗女”的聲音道:“武同春,就憑你幾句輕鬆的話,能安撫屈死之魂麼?”
武同春沉痛地道:“在下願接受任何酷烈的懲罰,只請把遺珠交還在下。”
“我說過辦不到!”
“你……”
“凝碧不願再離開她的骨肉。”
“你……別太殘忍,為什麼假託鬼魂……”
“凝碧剛才已經顯魂,你看到了,我只是代言人。”
“那是假的,假的!”
“信不信由你,交人辦不到。”
武同春雙手握拳,揮動著狂叫道:“我求你,‘黑紗女’……我求你把遺珠還給我,我……你要什麼?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稱心,你說吧?”
“黑紗女”道:“我沒資格說,那要看凝碧的意思。”
情緒有如鼎沸,武同春咬牙切齒地道:“為什麼盡說鬼話,你代凝碧報復我,我接受,我罪有應得,請把女兒還給我,別的我全認了。”
“黑紗女”道:“對不起,我辦不到!”
武同春的理智崩潰了,狂喊一聲:“還我女兒來!”
身形彈起,在廢墟中盲目奔撞,他要逼出“黑紗女”,他要把這件事徹底解決,他又回覆不久前的意念,願以死作代價。
一圈又一圈,他發狂地遊奔,但什麼也沒發現。
如果他沒帶面具,如果他臉沒被毀,此刻,他的神情不知有多淒厲可怕。
“黑紗女”再沒聲息,她是走了,還是蓄意折磨他不得而知。
最後,武同春又回到墓前,頹然木立,是狂激之後的消沉,此刻,恨也沒有了,怨也沒有了,腦海呈現一片空白。
突地,一個聲音道:“注意!”
是“黑紗女”的聲音,是用傳音之術發出的。
本能上的反應,武同春閃電般斜裡彈開八尺,一看,駭然大震,但隨之的是濃熾著殺機了。
眼前站著兩條人影,不知何時來的,一個是不久前鎩羽而去的童光武,另一個赫然是他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