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爺爺,我也不瞞你。有人說,我爺爺沒死,我回來看看。你知道不知道這方面的事?”我低聲跟他說道。
沒想到我話一出口,金壽山的老臉一變,原本還很喜興的表情變得驚恐萬狀。
“誰跟你說的?你胡說什麼?你爺爺是我親手下葬的,怎麼會沒死?”金壽山脫口而出一連串的疑問,情緒顯得十分激動。
我也沒想到他能有如此表現,也楞在了當場。
“回來看看就行了,一會就回去吧。天黑了,就沒車了……”金壽山說完,佝僂個身子快速離開了老宅。
“喂……金爺爺……”我喊了兩聲,他都沒應我。這種情況太反常了,按照常理他是應該拉我去他家吃飯的,怎麼會這樣呢?
“劉葵,你這個金爺爺,信佛?”旁邊的陳喜突然冒出一句。
“信佛?沒有啊?我在這村裡生活了十幾年,沒聽說他信佛啊。”我被問得莫名其妙。
“那他家裡供奉了佛像或者別的神靈?”
我搖搖頭:“據我對他的瞭解,他應該不會供奉這些。”
“那就奇怪了。我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佛香味,他應該是最近經常接觸佛香。”陳喜說道。
“扯淡,我怎麼沒聞著?”
“廢話,道爺我是修道之人,當然對這個味道很敏感。相信我,他身上絕對有香味,但是這種香味和我經常用的香還不太一樣。”陳喜說道。
我擺擺手:“你太敏感了。金爺爺對我像親孫子一樣,他有事一定會告訴我的。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咱倆先在這老宅住一晚,明天我去找金爺爺問個究竟。”
陳喜見我堅持,也沒反駁。我們倆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就住下了。
結果到了晚上,天氣一涼,我手臂的傷就又發作了。開始還僅僅是有痛感,但是到了深夜的時候,隨著氣溫的降低,這種疼痛簡直無法形容。
我咧著嘴,感覺手臂就要斷掉一樣。
我不得不爬起來,我記得在村子裡有一眼古井。那古井裡的水冰涼刺骨,小的時候經常用那冰水來鎮痛的。
想到這裡,我甩著手臂,推開房門,去村子裡找那眼古井。陳喜不放心我,也跟了出來。
夜裡,村子一片死靜,各家都熄燈休息了。
我們來到那眼古井前面,我突然發現,就在前方的一戶人家居然還亮著燈。
這在到處一片漆黑的村子裡顯得格外突出。
我仔細辨認了一下,那戶人家正是金壽山家。
金壽山的家,在這裡算是比較富庶的,有磚石砌的圍牆,在院子的前面有兩棵柳樹。這眼古井就在這兩棵柳樹的中間。
我告訴陳喜,亮著燈的就是金壽山家。
他點點頭,低聲說道:“我就說他有古怪,你還不信。走,進院子看看。”
我這時也忘記了手臂的疼痛,跟著陳喜,偷偷摸進了金壽山家的院子。透過窗戶,我看到屋子裡面有人影搖動。
我知道金壽山老伴早亡,子女都在外地打工,家裡就他一個人。
從燈影上看,金壽山正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似乎心事重重。
來到金壽山的屋子前面,他家的窗子並沒有關死。我偷偷推開了一個縫隙,從縫隙裡往裡看去。
金壽山正在地上踱步,並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
過了不一會,金壽山猛地停住了身子。我心裡一凜,以為他發現我們了。
金壽山並沒有往這邊看,而是從櫃子裡拿出了一沓黃符紙,在一個小盆裡燒了起來。
火苗忽地燃起,我這才發現,在火盆前面的櫃子上,居然供著一個牌位。還有幾個陶瓷的罐子。
金壽山燒完了紙,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