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成為彼此相伴一生的人。
那時候,她會乖巧地叫他哥哥,她還會像以前一樣陪葉父、葉母看韓劇,不久後,會有小孩子叫她姑姑,會吵著要糖吃。
那樣的生活多好,她該高興才是,但為什麼,在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會覺得胸腔發涼,連微笑也無力?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在玻璃上描繪著帝國大廈,順著它的輪廓,把她能看到的,都在玻璃窗上描出來。
他說,她對他真有信心,他說,她不擔心他找別人,他說,她以為他非她不可,但是其實她從來都沒有,她跟他在一起後,他每一次夜歸她都在想,會有別的女人在他身邊嗎?他是不是已經找了別的女人?
她開啟陽臺的窗門,寒風迅速地往室內灌,把她的披肩也吹開了點,她緊了緊衣襟,走出陽臺,寒風吹得她有點顫抖,但她還是沒有走入室內,她把手肘撐在陽臺的藍色磁磚上,眺望著遠處,嘆了嘆氣。
無法不承認,她愛上他了,她沒有辦法做到自己想像中的灑脫,在該退場的時候還能華麗地轉身謝幕,她怎麼敢以為,她能夠把給了他的真心要回來?
即使她閉上眼,她的腦海仍然能出現他清晰的面容,他穿衣的習慣,匆忙時,西裝外套只扣第二顆鈕釦;他的表情,不耐煩時皺起的眉;他睡覺時,無論如何都要抱她入懷:他說話時,靠在她耳邊輕輕地低笑,這些她早就刻在了心裡,想忘也忘不掉。
這是第一次,她想他想得胸口發疼,揪著揪著疼。
叮咚!有人按門鈴。
客房服務嗎?她走向房門,沒有理會被風吹亂的長髮,沒有意識到,這樣自然的凌亂,讓她增添了分性感的凌亂美。
開啟門,來人的西裝外套只扣第二顆鈕釦,不耐煩地皺著的眉。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搞什麼?這麼久才開門。”他進門,順手把門關上,把沈蕭蕭扯入懷裡抱緊,“冷死了,你怎麼比我還冷?”
他有點吃驚,更用力地抱緊她,臉磨蹭著她頸間的細緻肌膚,像她平日在他懷裡一樣,他靠在她耳邊,嗓音低沉,“還沒睡?”
聽著熟悉的低低嗓音,她胸口一緊,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她以為他今天不會來的,她以為她大概又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他,他臨走時留下的話,讓她以為他大概又會很長時間不跟她說話了,就像上次一樣。
“在看資料。”她的反應有點愣,思路有點轉不過來,她直接把自己心裡的問題問了出口,“你怎麼會來?”
葉銘書咬了咬她的耳垂,她的耳垂剛被寒風吹得有點發涼,突然然接觸到熱源,冷熱交替的敏感讓她不自住地顫了顫。
“我不來,你還想誰來?”說著又是吸吮她的耳垂,一路而下吻上她的鎖骨。
冬天的衣服,足以掩蓋她的鎖骨位置,於是,他更是吮吻得肆無忌憚,在她鎖骨處,留下了點點紅痕。
“不是,我是說,你今晚不是應該跟姚格絲在一起?”她按住他四處亂摸的手,冰涼的手直接碰觸她的面板,讓她也開始覺得有點寒冷,她推了推他,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要他現在碰觸她。
葉銘書當然不理她,還是把她鎖在懷裡,“我為什麼要跟她在一起?”他眯起雙眸,“你以為我今晚會跟她在一起,不回來?然後,你還讓我去?”
她以為他會去找女人,非但不阻止,還讓他一個人出門?他該謝謝她的大方呢,還是該好好教訓她,讓她記住別把自己的男人讓出去?
“看來,我們是有什麼誤會了,我們好好談談。”葉銘書就著抱她的姿勢,步入室內,往浴室走去。
“我不想談。”有什麼好談的?難道他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跟姚格絲舉行婚禮,也要跟她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