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老教授是癌症晚期，已經全身擴散，就連帝都最高醫院的專家都斷定，她的身體，已經治不好了。

南煙糾正，「不是治癒，可以延長雲老教授三年壽命，並減輕她的痛苦，讓她能在晚年這幾年，生活的更輕鬆一些。」

「陳副所長，您認識陶清明麼？」

「中醫協會的會長陶老？」

「是他，您可能不相信我的話，就讓陶老來跟您解釋我的身份好了。」

南煙自知，她的年齡看起來太有欺騙性，正常人都不可能相信她有這些能力。

還是搬出夠資格的人，來幫她解釋。

陳牧沉神色凝重了幾分，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在聯絡人中翻出了陶清明的電話，撥過去。

「老陳？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陶清明聲音裡帶著一些疑惑，不過隨後瞭然道：「你是不是看到了南小友？」

陳牧沉目光落在南煙身上，「嗯，雲景山帶著她，偷偷跑到國家實驗室做實驗，被我發現了。」

「雲老如今在你那邊養病，她的情況如何？」

陶清明在接到陳牧沉的電話後，就猜到陳牧沉找他是為了什麼事。

他笑呵呵道：「呵呵，雲老的情況，你要問南小友啊，南小友是她的主治醫生，由她全權負責對雲老的治療。」

「那她說的，都是真的嗎？可以延長雲老三年生命，還能減輕她的痛苦？」

「老陳，我跟你說，你不要看南小友年齡小，可她的醫術，卻早就在我之上，就連程家那位，當初也是她救活的。」

陶清明話音一頓，語氣十分信任的說：「她既然說可以，那就絕對可以。」

「還有啊，老成，南小友向景山借用實驗室，也是為了就雲老教授，我知道你們那有那個制度，不允許外人進入實驗室，但看在元老教授和我的面子上，不要為難她。」

「畢竟，她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利，也是為了救雲老教授。」

陶清明一席話，讓陳牧沉看向南煙的眼神，多了幾分複雜。

「我會好好考慮，陶老，先這樣，我掛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雲景山便直接開口：「陳副所長，如果要追究責任，就追究我好了，是我求南醫生救我母親，她才會來這裡。」

「她沒有錯，錯都在我。」

「景山，你先安靜，我有話要問南小姐。」

陳牧沉語氣很嚴肅，「南小姐，我需要知道你在實驗室中，配置的藥劑。」

「我相信是為了救雲老教授，但這是規章制度，我需要回去做個記錄。」

「陳副所長，抱歉，恕我不能告訴您。」南煙從包裡拿出單獨留下的那一瓶t-1藥劑，遞到他面前，「那是唯一能救雲老教授的藥，也是沒有在世界上被公佈的藥劑，所以不能公開。」

「這瓶藥我留在國家實驗室，供你們研究，算作我佔用實驗室的報酬。」

陳牧沉接過來，在手中轉了一圈，擰眉問：「這是？」

南煙淡淡道：「t-1。」

陳牧沉和雲景山同時錯愕。

「現在的t-1做過改良，減輕了副作用，只要你們能解析出配方，可以直接投入量產。」

這是她再改良了t-1試劑後，一直想要做的事。

t-2投入量產，目前還不可能。

不光是原料太珍貴，更是因為，如今t-2的所有權，在希施金手裡。

只有等她揭穿希施金後，拿回本該屬於她的榮譽，才能名正言順使用t-2的配方，來造福社會。

t-1的敏感度沒有那麼高，就算現在暴光，也不會讓國太過重視。

「南小姐，你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