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存的意識的殘片裡混戰起來。一個方可馨癱倒在這突如其來的親暱裡不願動彈;一個方可馨對斷然失守的姑娘的那份潔淨本能的奮力挽留。這種神鬼之戰不是那麼容易決出勝負的,所以費勁。
林放看著驚慌失措的方可馨,先是用手背使勁地擦拭著被他###過的嘴唇,然後又抬起驚異的眼睛瞪著他。就呵呵地笑出了聲。能見證一個女孩子跨過人生中一個如此重大的門檻,不是誰都能擁有這樣的權力的。摟著方可馨的那隻手臂,頓時灌注了無限自豪的力量,他極其強勢地用勁一摟,再次吻住了她。
方可馨沒有再掙扎,她癱軟在林放強勁的懷抱裡,被從來不曾領略過的濃烈的男人氣度轟隆隆地震懾住了。
一個女孩子的女###意識之門,一定是被男人撞開的。越是有勁,門就會被撞得越開,更多的意識也就越容易魚貫而出。方可馨本來就是一個蘊藏了豐富情感礦藏的女孩子,那些被她翻破的中外愛情名著,早就把她灌輸成了一個對愛情有著狂熱憧憬的人。這個曾經對女朋友們揚言,如果愛的人在月亮上也要嫦娥奔月樣追了去的人,自然期望一個強有力的臂膊的狠命一擊。在經過最初的躊躇之後,她在湧如泉水翩翩然覺醒的意識的潮裡,欣欣然地沉沉溺去。
林放摟著這個如水的女人,心裡自是柔情萬千。他就像對待一個珍愛的寶物那樣,小心翼翼地把方可馨輕輕地放倒在了床上。
初吻對於每個女孩子,都會十分的在意與十二萬分的珍惜,因為這是一生中僅有一次的生命體驗。只要發生便永不會再來。因為林放,方可馨這唯一一次的關於生命的體驗,就像一次盛典般隆重。那種濃烈的感覺自然是會浸進骨子裡的。而但凡浸進骨子裡的東西,就不那麼容易被根除了,也就定會影響一個人的一生了。而未來是那樣遙迢。
女孩子們都不會知道自己的初吻會發生在那個地方和那個時辰,但她們一定知道,能讓她們獻出初吻的人,一定是她們愛著的人。
來自身心的所有感覺都告訴方可馨,她深愛著這個有著強有力臂膀,能給予她如此濃烈的感受的男人。可方可馨畢竟是個真實的女人,既然真實,她就會像所有女人一樣,有著那些只屬於女人的特質。當她被林放幸福地覆蓋,因為懼怕失去眼下的幸福,她用所有沉醉的意識裡那殘存的一絲清醒問著自己,他愛我嗎?他所做的一切是因為愛還是因為情慾。
愛情是不能用腦子去思想的,因為愛情本來就是個極感覺的事,與理###從來無關,而思想卻是個極理###的事。愛情唯有順從內心的指引,才能達到想要的彼岸。但毫無愛情經驗的方可馨,在那個時候根本不懂這個道理。
她在那麼濃情蜜意的時刻,問了一句女人都愛問的傻話,你愛我嗎?林放扭轉了頭,什麼也沒說。其實他想說,這還用說嗎?但在他的潛意識裡,他並不想讓自己全身心地投入,他還有他心裡覺得更重要的事。那關乎著一個男人是不是能被這個社會肯定。一個女孩子的肯定顯然是微不足道的。而這個看似不同一般的女孩子,現在看來與別的女孩子也沒什麼不同呵,他有些許失望。嘴裡不自覺地冒出一句,我們倆是成不了的,我要去找一個靠山。這是他四處碰壁之後,對生活的總結。像他這樣一個沒有任何社會勢力的人,想要出人頭地,恐怕這是唯一路徑。他真是頭腦太過發熱了,他以為面對一個這個如此愛他女人,他說什麼都可以。
那你這是幹什麼呢?方可馨冷靜得有些冰涼的話,讓林放所有的感覺“嗖”的一下就沒了。他動作敏捷地從方可馨身上撤離,只那麼一移,就端坐在了一旁寫字檯前的椅子上。
方可馨也起身從床上坐起來,望著林放不知說什麼好。
林放手裡拿著一支筆,在桌子上的一張廢紙上亂畫起來。那些胡亂勾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