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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了。

他和歐陽潤知的關係素來不太好,自上次歐陽潤知從他鞭下救了舒綠以後,兩人根本沒說過話。要不是礙於他想追求的歐陽婉在場,他早就拂袖而去,那還會在這兒杵著。

“婉兒,你們在這邊聊什麼?怎麼不帶客人們到那邊去品香,這會兒已經燃上‘朝雲香’了。”

歐陽婉輕笑一聲,對兄長說:“哥哥,齊家哥哥他們在這兒作詩呢,小妹想聽聽他們的新作。”

舒綠差點就要笑出聲來了。

這位歐陽小姐真是夠腹黑的……

“作詩”這話題,其實是歐陽婉先丟擲來的。看也知道這些人不可能作出什麼好詩來,她卻死死咬著這話不放,存心要逼齊英出醜呢——偏偏她的態度又是那樣的自然純真,一點都不像是存著什麼壞心,真是腹黑到了一定的境界啊。

果然她這話一出口,那齊英幾個臉皮上都泛起紅紫之色。如果在別的地方,他們還是敢做那麼一兩首歪詩的……比如在某家青樓和姐兒喝花酒行酒令的時候,時不時也會吟出兩句詩詞來助助酒興。但現在眼前站著江城公認的幾位年輕才子,他們好歹有點自知之明,哪敢真的獻醜?

歐陽潤知聽出歐陽婉的意思了,但卻微微一笑,把話題帶偏了。

“說到作詩,方才韓兄的那首《上元懷人》已經是近年來難得的佳作了。韓兄人還沒來,這首大作就已經傳到我耳裡了呢。”他側過頭去和身邊的韓波說。

韓波是個微胖的青年,留著兩撇小鬍子,看著脾氣倒好。“遊戲之作,遊戲之作!這詩居然已經傳到歐陽兄耳中了,怕是歐陽兄得學學先聖許由,跳到這清河裡去洗洗耳朵了!”

他說話詼諧,此語一出,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氣氛頓時融洽許多。

歐陽婉知道哥哥不想把齊英逼得太狠,畢竟今兒齊家許多長輩在場呢。

歐陽潤知順勢和幾人談論起剛剛從詩會那邊傳來的幾首好詩。說到詩詞,歐陽婉是很喜歡的,便也時不時插上兩句。舒綠兄妹兩個在這方面和古人沒什麼共同語言,他們讀過的那些詩詞,都是經過了千百年的大浪淘沙留下的精華部分。傳世佳句讀得多了,對眼下這些人所寫的尋常詩句,就更沒什麼感覺了。

“……要說到佳作,其實夏涵那小子寫的那首最好……”

“是呀,論起才氣,夏涵是沒話說的了。”

“對了,他也過來了,好像正在那邊品香呢……這人就是愛香如命,一刻也離不了香……”

舒綠正在走神,卻從那幾位書生口中聽到了“夏涵”二字。

少年白衣如雪的身影幾乎立刻便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想不到他也來了?原來他是個嗜香之人,怪不得身上總有著淡淡的馨香……但是他的香和他的人渾然一體,宛然天成,絲毫不會給人矯情做作的感覺。

魯奇撫掌笑道:“他過來就好了,剛才我還想找他呢。這傢伙,出了個絕對就跑了,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他,原來到歐陽兄這兒來品香了!”

歐陽婉來了興致,問道:“魯公子,夏公子出了個什麼絕對?”

那白麵微髯的魯奇說道:“是這樣的,在剛才詩會上,夏涵出了個極難的對子——”

“天上月圓,人間月半,月月月圓逢月半。”

“你說難對不難對?也就他這刁鑽的脾氣,才能想出這種對子來!”

幾個書生都搖頭嘆氣,又笑著說待會定要揪著夏寒,讓他把下聯給說了。

這時節,文人聚會說說詩詞對子什麼的,那都是風雅的事情。幾人順口又說了些他們剛才對的對子。相比起作詩來說,對對子的難度要下降了許多,連齊英幾個都能插得上話了。

一群人你來我往說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