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追蹤的話還不至於被鐵火同時殺掉吧?孫通谷自然不會知道秋會士四人是如何違反他的命令去捉拿鐵火,也不可能知道他們戰鬥的經過,但他很確定這四個人一定沒有照他說的做,但孫通谷也沒有想到秋會士還活著,那個被鐵火放走帶話的男人並沒有真的回去覆命……
一個看起來年輕又十分機靈的天道衛聽了孫通谷的幾句低語,馬上將真氣注入到一紅一白兩把大幡之中,迅速地打起了旗語。
那幫天道衛從兩把閃爍變幻的大旗中得到了指令,馬上將法器堆疊到一起來防衛鐵火的衝刺,另有二三十人則躲到後面繼續向地面的鐵雲嬋和謝逢宗進行點殺。這時,孫通谷才轉頭看向那個已經跪在身旁心急如焚連連相求的兗州城主。
“謝侯爺,我區區一個百戶可受不得侯爺如此大禮啊……”一個沙啞到近似枯竭的聲音從孫通谷的方向傳來。
謝墨身為兗州城主對著一個百戶哀求自然是心有不甘,可他的獨生子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這早已讓他顧不了那麼多了。再說,這些天道衛雖然官階不高,但都直屬於輔國宰相陸進,只怕這般相求,對方也未必買自己的賬啊。
那孫通谷下達了全力擊殺人質的命令後,便轉過身子看向謝墨,一副瘦骨嶙峋的身軀上頂著的是一張了無生氣的衰老面容,細細的眼縫裡沒有映出一絲光線,讓人不禁懷疑那眼縫之後會不會只是兩個空洞……
苦苦哀求的謝墨被這樣一張臉孔嚇得一時止住了聲響,只覺這位百戶胸前繡著的那能吃銅鐵的猛豹與此人相比也不過如此。
那隻猛豹是百戶的象徵,在其之上更有象徵千戶的白虎,這些神獸都是天道門獨立於軍隊之外的身份標識,只是再往上的就連謝墨這個一方諸侯也不清楚了。
“我說侯爺啊,如果抓住了這兩個叛黨你我都好交差,若是這次再讓他們跑了……”孫通谷說著又看了一眼下面的形勢,只見鐵火的進攻已經暫時被那幫天道衛的合力阻擋所遏制,負責點殺謝逢宗的那些人正全力施為,只是謝墨派的那個幾百人的覺者兵團還不敢上前。
孫通谷接著說道:“若是這次再讓他們跑了,你說是怪罪你那不爭氣的兒子呢?還是怪罪你這沒出息的老爹呢?不要說你,甚至是我都難逃罪責,對於阻礙我的人,我始終都是……”
話雖沒說完,但一道道由於高度凝聚而變得耀目無比的真氣從孫通谷袖中揮灑而出,毫不留情地向謝逢宗擊殺,謝墨只得絕望地癱在了一旁。
孫通谷上次一連在豫莽山外圍了兩個月,卻不見鐵火蹤影差點被革職,但上面念及當時天道門的精銳都去執行任務了,故而調集去追鐵火的都是道人級的差役,所以沒有給他太嚴厲的懲罰。
這次天道門接到了兗州城主的訊息,便抽調了一百多個散人級天道衛交與孫通谷指揮,給他將功贖罪的機會。
天道衛們將鐵火圍在中間,他每衝殺一處,天道衛們便飛速散去,同時用堆疊在一起法器去阻攔,雖然每次衝殺總能終結一兩個天道衛的命數,但對於這個龐大的飛行編隊來說並不算什麼。
隨著孫通谷的加入,鐵雲嬋拖著一個完全沒有修為的謝逢宗也感覺到了吃力,這種吃力不是力量上的也不是速度上的,而是單純的體積,鐵雲嬋本是嬌小之軀,如今多了一個謝逢宗讓目標擴大了兩倍,而現在又被謝墨的人圍在中間,雖然有鐵金幫忙擋去了大多數的進攻,卻還是險象環生。
“啊!”
趁鐵金正在幫鐵雲嬋全力防護之際,孫通谷突然冷不防凝起一道食指粗細的真氣居高臨下打向一旁的小丙,小丙急忙閃向一側卻右腿吃痛不由得叫出聲來,原來右邊大腿被那真氣擊透腿甲來了個貫穿。
小丙只得立馬開覺,只見那傷口開始緩緩的癒合,幸虧有上等黑鐵腿甲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