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傳來。我慘叫著,被李元昌狠拽住一頭烏髮,眼看著珠花寶釵伴著掉下的青絲零落一地,被一路拖到床邊,如同一待宰的羊羔一般扔在床上。
李元昌面目猙獰,一手捏住我的下巴,一手已如蒲扇般罩了下來,清脆狠厲的兩個耳光啪啪打在我臉上。我的耳朵一陣嗡嗡作響,嘴角已有一串鹹鹹的液體流下,帶著發苦的血腥氣。
來不及等我發出慘叫,李元昌已經撕扯開我的衣裳,野豬般拱了上來。
開始,我還能聽到自己在痛哭,在哀號,在求救,在呼喚:“清遙,清遙,快救我,清遙,絡絡!”
隨著我的身體被撕裂開來,更深重的痛苦如錘子般狠砸在我的小腹深處,衝擊著我的全身,讓我腦中的每一個細胞都炸裂了開來,碎成絲絲縷縷的痛楚和羞辱,只恨不能就此死去。
我再沒有一絲氣力可以掙扎,再沒有一絲氣力可以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甚至沒有力氣去感覺那一波波的劇烈疼痛與不適。
後來,我甚至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整個靈魂飄了起來,飄了起來,飄在半空之中,冷冷看著那肥白碩大的禽獸,如山如塔般將我那嬌弱纖巧的瘦小身軀壓在身底,搓捏著,蹂躪著,踐踏著。那具原來雪白無瑕的軀體已經滿是青紫的傷痕,那張原本清靈的臉已全然是痴呆般的木然,嘴角掛著血,眼睛瞪得極大,卻空洞而茫然,不知道痛,不知道叫,不知道恨。
終於那個禽獸吐了一口氣,軟了下來,才看著被自己強暴得失去人形遍體狼藉的美人,發出一聲得意而滿足的笑,又捏了一把美人的臉蛋,道:“小美人,舒服了吧!下一次,本王會讓你更舒服!”他伸了個懶腰,起身披衣而去。
那具容書兒的軀體,已經不再潔淨不再美麗不再無瑕,可我那逸出的一縷幽魂,居然還是慢慢又飄回了那具身體,全然不由我做主。也許,除了容書兒的身體,我這個異世的靈魂,已無從寄居。
我還是木然,木然瞪著眼睛,看著那有些發黃的帳幔,覺不出痛,覺不出恨,甚至覺不出有人來到我身邊。
吟容端了一盆熱水,流著淚走進來,一邊替我擦洗著身子,一邊說著話。
她看我的眼神有些憐憫,有些愧疚,又有些說不出的嫉妒,她的嘴一張一合,顯然是說著什麼給我聽。
我也很想聽聽她對於自己的恩將仇報有什麼解釋,可我竭力豎起耳朵,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麼,我試圖挪動一下自己的身軀,倒也微微動了一下,可感覺已經全然的麻木,彷彿那身體已不屬於我自己。 。 想看書來
第五十二章 悲花落(2)
那吟容幫我洗了身子,換了衣裳,又開始叫我。
她的口形,分明應該是在叫我書兒姐姐,可我就是聽不見,我竭力去聽,把眼睛越睜越大,可我還是聽不見。我的世界,已經與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絕了一般。
吟容立起身來,呆呆看著我,使勁咬著嘴唇,強忍著什麼,卻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掩面跑了出去。
她臨走時的那聲啼哭,我倒隱隱約約聽到了,彷彿心裡還嘆了口氣,只覺眼皮越來越沉,再說不出是暈是累還是乏,已經慢慢失去了意識。
這一覺似乎很長,做了許許多多的夢,甚至比我入大唐以來所有的夢加起來還多。
先是三夫人和容畫兒,這兩個人我入京後都快忘了,可在夢中,她們分明就在我身邊,計議著怎樣對付我;容畫兒笑容可掬地走過來,伸手一推,我便掉在水裡。
水裡一片雪白,而且冰冷,冰冷地掩住了我的鼻和眼;我使勁掙扎,掙扎,終於探出了頭,透了一口氣。
但抬眼時,卻白茫茫的一片,全然是雪地。母親、祖母和景謙正圍在一堆篝火旁,談著什麼事,我知道他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