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在杏林齋中,所有人都屏氣斂息,突然傳來喧鬧聲自然是惹的所有人都向外看去。風清遙主僕兩人自然也不例外。
在這裡閒呆了這麼長時間,縱然是風清遙也覺得微微有些無聊,能有一點不一樣的事看看也是蠻不錯的。
“什麼人在外面喧譁?難道不知道杏林齋中不許高聲喧譁麼?”
董君義那個跟風清遙說過話的弟子滿臉怒氣的衝出來,對著正往進衝的一群人吼道,根本沒有想到他的聲音可比外面這一群人大多了。
“小神醫,對不住了。我們是太著急了,我師弟與人比武受了重傷,性命危在旦夕,還請小神醫快請董神醫來看看。”
當中一個眉目方正一把長鬚的中年男子一臉焦急的拱手說道。
其實看到被這一群人抬進來的傷員的時候,董神醫的這位弟子就知道這些人為什麼這麼著急了,不過還是擺譜問了一聲。
“我師父不在出門了,你們要能等的住就等著吧。”
“啊!董神醫不在?”
聽到董君義不在這一群人頓時都著急起來了,一個個臉上惶恐之極近乎面無人色。
“師父雖然不在,不過眾位師兄都在,要不讓幾位師兄幫你們看看?”
看著那個被眾人抬在門板上臉上呈現淡金色,嘴角不停流血的年輕人,小弟子面露不忍的說道。
“那……就讓諸位小神醫看看吧。”
董君義的其他弟子也早就被驚動了,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呼啦啦全部都過來了。這樣重傷要死的病人他們都沒有經受過,能治療一次也是一次經驗,自然都不願意錯過。
一個個上前輪番號脈之後,眉頭都不由得深深皺起。這個年輕人的傷勢太重了,五臟六腑都受到了重創,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能應付的限度。
看到董君義的一干弟子一個個皺眉苦思,中年男子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
他師父老來得子,對這個老來子的疼愛那是不用多說的。這次讓自己帶著出來見見世面,竟然搞成這個樣子,甚至有可能死掉。
想到回去之後要面對的師父的怒火,中年男子就膽顫心驚汗如雨下。
“諸位神醫,我師弟的傷勢……。”
“唉,令師弟的傷勢可是很不容樂觀啊。這樣重的傷勢我們都從來沒有醫治過,能不能治好,我們沒有一點把握。”
董君義的這一干弟子雖然由於長時間跟在董君義的身邊,慢慢的都沾上了董君義那有些目中無人的性子。不過醫德還是都很不錯的,不然也不可能被董君義收歸門下。所以還是實話告訴了眼前的中年男子。
因為董君義最反感的就是那些庸醫明明沒有本事治病,卻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樣的大夫在董君義看來和謀財害命的強盜沒有任何區別。所以董君義對門下弟子最重要的要求就是,有多大把握治好,都要實話告訴病患知道,讓病患自己選擇。
聽到董君義弟子的話,中年男子心刷的一下就涼了,臉上血色盡褪。他身邊的那一干師弟們,更是個個面無人色。
“或者你們可以去其他醫館試試看,不過我們治不好的傷勢,京城其他醫館能治好的可能性也不大。除非你能請到太醫院的太醫,他們或許會有辦法。”
中年男子聞言咬咬牙問道:“那幾位神醫醫治的話,有幾分把握?”
“不足二分。”
聽到治好的可能性這麼低,中年男子又遲疑了,不知道該不該讓董神醫的這幾位弟子醫治小師弟。
“諸位,你們可要快點做決定,這位小哥恐怕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董君義的大弟子好心的提醒了一聲。其實用不著董君義的弟子提醒,中年男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