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滾開!放開我!我不要賣身,放開我!我不會賣身,死都不會賣身!”
被制住的女子兀自不甘心的掙扎,衛名皺了眉猜也猜得出是怎麼回事。
“翠娘先放開她吧。”
“是,門主。”
剛一掙脫的女子迅速躥到牆角,撿起掉落的匕首惡狠狠的對著外人。
“你們先出去一會兒好不好。”
夜鷹和烈焰只看了衛名一眼,便拉著陸阡陌出門,翠娘也帶著小路子安安靜靜的退下,唯獨玄夜不贊同的看他:“名兒,太危險。”
“哎呀,玄夜怎麼越來越像老媽子,一個弱女子能把我怎麼樣,你們就在門外,有事我立馬就喊還不行麼,走啦走啦。”
好不容易把玄夜推出去,衛名笑嘻嘻的關上房門,末了還不忘跟玄夜擠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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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過去了,半個時辰過去了,就在玄夜擰起了好看的眉,正準備闖進去的時候,門開了。
衛名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前,淡淡的腥甜味兒隨之飄散開來,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影衛,玄夜對血的氣息相當敏感。
瞳孔一縮,玄夜低頭就看到衛名手臂上的嫣紅,血順著手背手指一滴滴的滴落到地板上。一把抓住衛名的胳膊,玄夜小心翼翼的托住:“你居然受傷了!”
沒時間找那個該死的女人算賬,玄夜拉了衛名進屋,從懷裡掏出金瘡藥敷上,剛準備撕自己的衣襬包紮的時候被衛名攔住了。
“哎,你要幹什麼?”
“包紮傷口。”
“撕衣服做什麼,找翠娘不就好了。”
“翠娘!”揚聲喊來翠娘,衛名吩咐準備布條,順便把還在屋子裡的女子帶下去好好照看。只是在臨走前加了一句:“翠娘,似火她不賣身的。”
回去的路上,玄夜依舊是一聲不發,衛名明顯的感覺到氣氛有些壓抑。無奈的嘆口氣,衛名知道玄夜在介意什麼,作為影衛居然會讓自己的保護人被一個弱女子傷了,他該不會是覺得自尊受打擊了吧。
“玄夜。”轉過身面對那悶葫蘆站定。玄夜微微低頭,一雙漂亮的黑眸微微有些暗淡。
“啪——”一雙爪子招呼上玄夜的臉。衛名極其興奮地對著那張俊臉了又,光明正大的豆腐啊,不吃的那是傻子。
“好了,作為影衛,工作失職,這是處罰,回家。”
玄夜一時沒反應過來,捂著臉帶了半天,處罰?就是對著他的臉揉捏半天?直到走出一定距離的衛名回頭衝他齜牙咧嘴:“玄夜發什麼呆,下次處罰我可就得用掐的了。”
心裡暖暖的,他知道,名兒就是在用這種隱藏的溫柔安慰他。臉上還留著那人手上的溫度,連帶的這個面部都柔和起來,嘴角微微也出現了以前從沒有過的弧度。
回了未名居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陣炮轟,衛名煩不勝煩,只好說是自己拿人家匕首玩兒,不小心割到的。
對付楚寒情也還是這一套,雖然衛名在楚寒情臉上明明白白的看到了“不相信”三個大字,懶得理他,不信就不信,多大點事兒,好在楚寒情也沒有逼問。
玄夜又不在,衛名沒了調戲物件,鬱悶的在王府的花園裡轉。七月初正是百花盛開的季節,花園裡百花齊放,奼紫嫣紅,很是喜人。
司竹小笨蛋自個兒在一邊玩兒的樂乎,衛名也不管他,自己一個人轉到蓮池邊。這兒的蓮池可不比未名居外的那個小水塘,大得很,蓊蓊鬱鬱的荷葉,襯托著各色蓮花,獨獨沒有白蓮六月雪。
正看得起勁,身邊突地響起一道清朗卻輕佻的聲音:“你就是那個衛名公子?”下巴上有涼涼的觸感,衛名隨著對方托住自己下巴的玉骨扇的力道轉過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