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薛輕塵和玄夜無比的頭疼,玄夜只得緊緊跟著他,甚至在必要的時候把他抓到自己的馬上,比如說,衛名只顧著尋找對方主將,或是觀察敵方陣型,而不自覺的越來越靠前,快要把自己送進敵方的攻擊範圍裡的時候……
幾場戰事過後,衛名被薛輕塵和玄夜勒令休息。揉了揉痠痛的脖子,衛名覺得自己的確累的不輕,順便為了消掉薛輕塵和玄夜的兩張黑臉,還是聽話的休息去好了,反正事情已經有點眉目了。
帶了個小小的包裹,裝上換洗的衣服,衛名向輕塵跟他說過的後山上的泉眼方向前進。
撲面而來的涼爽氣息,讓衛名已經混沌的大腦清醒了一半。轉過綿密青翠的樹林,一汪清泉映入眼簾,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瀑布,水流從不高的地方溫柔的流淌下來,濺起的細微水沫在陽光照射下氤氳著一片燦爛的彩虹。
青山綠水,鳥鳴花香,好一片幽謐唯美的景色。
衛名欣賞了一會兒美景,一想起來打完這場仗以後,天下美景任我遊,這幾天來的疲憊彷彿就一掃而空。
六月初的天氣,在地理位置偏南的璇璣與天倉的交界處,已經很是燥熱了,衛名又爬了不短時間的山,已經一身的粘膩。
脫了衣衫,衛名滑入泉水中,舒服的嘆息,好涼快。
隱在林間的人,在看到衛名光著身子在水中游弋,瑩白光潤的肌|膚在陽光照射下,水珠映襯下,炫目的晃人眼。如墨般得黑髮在水中海藻一樣的盪漾,再加上那張沒有戴面具,顛倒眾生的臉……就像是水中的精靈……
突然覺得鼻子癢,躲在樹上偷窺的人不經意的抹了一把,居然是鮮豔的紅,嚇得他“噗通”一聲從樹上摔了下來。
衛名聽到響動的第一個反映居然就是迅速的抓過岸邊的面具先扣到臉上,然後將身子沉進水裡,只露出一個腦袋,緊緊盯著發出聲響的方向。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泉水太清,壓根兒什麼都遮不住。
知道躲不下去了,林中的人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衣襬上的灰塵,訕訕的走了出來。
衛名黑了臉,他不是走了麼,怎麼會在這裡,還有剛才,他是在偷窺他洗澡?
拍了一捧水過去,衛名狠狠地瞪,摘了面具用口型說:凌天,你怎麼在這裡。
來人正是前幾日離開的凌天,他看的懂唇語,也省的衛名用手寫。
凌天看了一眼還浸在水裡的衛名,鼻子又是一熱,嚇得他趕緊轉身,但又想起來轉過身了就看不到衛名說什麼,只好又尷尬的轉過來。半側了身,凌天微紅著一張俊臉,用眼角注意著衛名道:“我早就回來了,但是你軍營那裡不讓我進,我就只好在附近守著……”
算了,等會兒一起回去吧,你先轉身,我要穿衣服。
帶了凌天回軍營,輪到玄夜黑臉,少不了衛名的一頓安撫。
軍帳裡,凌天看了看衛名的臉色,發現美人兒臉上雖然掛著兩個淡淡的黑眼圈,臉色倒還是紅潤。
“名兒,我找到了可以給你治嗓子的人,但是你的軍營不會隨便放人進來,你的身份又不方便出去,等這場戰事完了,名兒跟我走好不好。”
好,但不是跟你走,治好了嗓子,我會走我自己的路。
“那我陪你好不好。”
不好,我想一個人走一走,不希望有人來打擾。
凌天見衛名的態度堅決,也不好說什麼,只得作罷。
三天後,薛輕塵遇刺,好在沒有受傷。隔日,璇璣送來戰書,聲稱天倉欺人太甚,要決一死戰,天倉應戰,約在五日後兩軍對壘。
衛名在帳子裡看著自己手上璇璣的戰書失笑,這是打仗,還是怎麼著,都說兵不厭詐,現在呢,璇璣和天倉倒是光明磊落。
把信遞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