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那一戰,墨麒麟試圖制裁妖靈皇,打出了全力,召集了兩百餘萬妖獸,但那一戰之後,墨麒麟重傷了。”
“嗯??”唐焱意識到了不妙。
“墨麒麟號稱妖族至強者,除了隕落的鳳凰與祖龍兩大妖皇,它是妖族在陸地上的至強者。可它卻敗了,而且是重傷,這意味著什麼?”
許破軍介面道:“意味著妖靈皇已經強盛到了讓三族震撼的地步。”
“是啊,妖靈皇被墨麒麟*出了真正實力,震撼了三族。”許冷程搖頭輕嘆,幽幽道:“那一戰之後,整個遺落戰界陷入了長達三年之久的沉寂,整整三年啊,詭異的三年。
包括北海天魔族,西部血魔族,乃至東部妖域和南大陸,竟在沒有了戰爭。但這絕不是好事,是三大族真正的從妖靈皇身上感受到了危險。”
“這件事發生在什麼時候?”
“四千年前吧。那一戰之後,妖靈皇可能預感到了危機,開始全面整頓妖靈族,且致力於培養新生代與軍方心腹。在外頻繁探索中部禁區,且全力交好骨族。
但妖靈皇越是這麼做,越是讓各族感受危機加重。
一次靈皇降臨骨族,意圖會見骨皇,卻被妖靈皇強行驅逐,這件事在人族內部引起軒然大波,越發肯定妖靈族與骨族結盟。”
說到了這裡,唐焱差不多明白了許多以前想不透的事情,也明白了安伯沒有直白說出來的事情。
站在安伯的位置,與站在許冷程的位置,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地位,決定了他們看待問題不同的角度和方式。
唐焱不至於全部信任,卻可以從兩人的言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話語至今,至少讓唐焱多少了解到了妖靈族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在餘下的幾千年裡,遺落戰界恢復了以往的情景,戰亂不斷,殺戮不停。但魔族的攻勢明顯不如以前,兩大魔皇極少露面。
直到後來,大約……一千五百年前吧,血魔族與魔族最神秘的魅魔族聯手了,逐漸達成了戰略同盟,開始在妖靈族西疆發起持續猛攻,攻勢愈演愈烈。
受到之前一戰的刺激,妖域開始全面介入人族與魔族戰役,墨麒麟不斷在妖靈族東南邊界線發起進攻,再一次把妖靈族推到了戰爭的泥坑裡。
但妖靈族的強盛一如既往,不曾受到影響,妖靈皇的存在就像是一個擎天巨柱,聳立在北疆,威懾各族。”
唐焱問道:“妖靈皇究竟想幹什麼?他難道不明白木秀於林風必摧?過於強盛肯定會引來仇視,他稱皇多年,理應對人性揣摩的很透徹。”
“怎麼說呢,老婆子我不在妖靈族,但瞭解妖靈族,這是一個在妖靈皇馴化下結合了妖獸血性與人族野心的完美種族。他們不會甘於平靜,更不會過安穩生活,他們從出生到死亡始終在盯著一個方向——制高點。
要想制霸人族,要想強盛不衰,只能透過反覆的戰爭來淬鍊。
比如,你空有野心,不付諸行動,一切都是空話。
妖靈皇只能戰鬥戰鬥再戰鬥,把妖靈族淬鍊成天下第一強族,並且在不斷地戰鬥中探尋武道更高的境界,然後再逐步掌控人族。
妖靈皇其實嘗試過結盟靈族、星辰族,形成一個龐大的利益團體,依次達到控制人族的目的,但是遺落戰界人妖魔三族鼎力,已經不可能再形成穩固的結盟團體,各方人皇更不會甘於人下。”
唐焱多少有些明悟了,歸根結底——人性作祟。
能晉升人皇,哪個不是孤傲到骨子裡,盤踞黃金古族之列,各個族群無一不是高傲非凡,無論妖靈皇開出怎樣的結盟籌碼,都會被視為利用和圖謀不軌。
既然結盟無望,只能透過武力解決。